“哥你嚴肅點!”懷裏的貓轉過臉對著自己呲牙咧嘴,可惜由於形態限製,一點點威懾力都沒有。蒼輕易的按下那個腦袋,接著被街道上的一個身影吸引了視線。“看吧,我就說他們會知道自己出來買的。”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的飛鐮說。

街道上被金色的晚霞充斥,黑衣白褲的少年一手抱著紙袋在石板路上慢慢前行,時不時的停下思考一會,好像在猶豫還需要買些什麼。深棕色的影子被陽光拉得狹長,好像能夠一直延伸到街道的盡頭。

“十一歲,我十一歲的時候也經常煩惱該吃什麼。”飛鐮笑著說,一個人的時候總是不大願意做飯,做的時候沒什麼,但收拾起來卻十分麻煩,於是雖然為生活所迫能夠自給自足,但他更多的時候還是會出門隨便買點什麼充饑。

隻是充饑而已。

“結果不好好吃飯把自己養的那麼瘦。”聽到弟弟說起當年,蒼的心有那麼一拍跳得很快,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那是吃不胖的體質問題。”飛鐮隨口應了一聲對著少年的方向喊出了對方的名字:“佐助!”

正望向一家店鋪裏的黑發少年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來,他本來想回應對方的招呼,卻發現在大街上可能不大適合叫對方的名字,而另一個青年,他依舊不大熟悉,也就更加不知該如何稱呼了。

“叫我蒼就好,或者和他一樣叫哥哥也行。”看出他的猶豫,蒼主動說。

“蒼哥?”直接叫名字不禮貌,而哥哥這個詞對佐助而言顯然是鼬專屬的,少年想了一會,選了一個折中的叫法。本來就隻是玩笑也沒有指望佐助真的會叫他哥哥的蒼點點頭,算是應下了這個稱呼。

“買晚飯嗎?”飛鐮夠起身子,看向少年懷裏的紙袋,發現裏麵是堆疊放置的幾分牛肉飯。

“嗯,可是覺得光這樣又不夠。”佐助帶著點苦惱的伸出手指一個一個的數著:“我,哥哥,爸爸媽媽,還有止水哥,吉良他們,還有你們……”幾分牛肉飯根本不夠吃。“可是又不知道買什麼了。”

“天婦羅吧。”飛鐮說。

“哎?”有點沒聽清的佐助發出一個疑惑的單音。

“我想吃天婦羅了。”飛鐮對著蒼說,顯然不準備讓佐助承擔自己的夥食:“另外隻有肉的話不行,加一分甘藍和味增湯。”

“那樣的話,可以再加一分山椒烤茄子,我知道有一家的很好吃。”佐助順著飛鐮的話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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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後那群貓的話,給他們小魚幹就可以了。”飛鐮說。

“這樣可以嗎?”和時常跟加賀在一起的飛鐮不同,佐助對於一直跟在父親身邊的幾隻忍貓是心存敬畏的:“還是帶一份涼拌鱸魚好了,家裏還有梅子醋。”

蒼聽著弟弟和佐助絮絮叨叨的湊齊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帶著那兩個光說不做的家夥慢慢走向能買到他們想要的食物的店裏,這種感覺,就像突然又出現了一個弟弟一樣,想起如今還沒有醒來的鼬,他想,是兩個也說不定。

他們到底是和自己還有飛鐮不同的了,就算曾經擁有一樣的名字,可是已經成長的完全不一樣了。那就像是播撒下一粒種子,雖然知道會長成樹木,但那些繁茂枝葉之中隱藏的花卻是完全不同的豔麗。

在店門口時佐助轉過身將兩人攔在了店外,表示自己會進去買,讓他們在外麵等就好,蒼和飛鐮知道他恐怕是怕自己這邊搶著付錢於是點點頭安靜的等在店外。

接過他手裏的紙袋,蒼和飛鐮目送著孩子跑進店裏,就在店門口的椅子上坐下來。

“想搶別人的弟弟?別妄想了。”飛鐮想起蒼讓佐助叫哥哥,斜了他一眼說。

“沒那種想法。”蒼帶著點笑意說:“吃醋了?”

“什麼叫吃醋!哥你用詞太不準確了!”蒼看著懷裏的貓,覺得那一身毛好像都豎了起來。他伸出手指揉揉貓的眉心,帶著那雙大大的眼睛半闔起來。飛鐮甩甩頭避開他的動作,接著瞪了過來。

“你是不一樣的。”蒼說,隻有你是不一樣的。就像那孩子不會叫我哥哥一樣,對我而言,我也不希望除了你之外的人那麼稱呼我。

作者有話要說:這大概就像是表兄弟和親兄弟的差別,或者是兄弟跟情人的差別【這個不對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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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好像要擦槍了?

☆、擦槍

作者有話要說:一盆狗血。

這一章後麵不是我寫的這一章各種狗血你們可以當做沒看見,捂臉,那個笨蛋是誰,我不認識!

夜晚的雨忍村與白日相比並沒有多少不同,灰色的天空變成黑色,雨水依然不知疲倦的洗刷著地麵,唯一的店鋪裏透出的燈光像是用於指引的路標,卻在雨水之中被模糊成一個搖晃的光點。給人一種若真的按照這個指示走下去一定不會收獲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