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勢在必得的表情,恐怕是連這一點都考慮到了。被年輕人算計了麼,猿飛日斬在內心想,卻沒有被計算的惱怒,反而是一種木葉後繼有人的欣慰。

有這些孩子,這個村子和火之意誌一定可以延伸下去。

“我會想辦法。”他說,“希望他能夠顧忌到曾經的師生情誼而賣我這個老師一個麵子。”老人已經開始在心裏斟酌派出的人選,或許自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有可能的話,能找回綱手就更好了。人老了,總希望小輩都能在自己身邊,無論他們是怎樣的人,做過怎樣的事,都一個也不想缺少。

“那麼有關暗部的事情,你們從曉回來之後就立刻上任,有問題嗎?”猿飛日斬在最後對兩人做出了安排。

“沒有。”蒼搶在飛鐮之前說:“那麼我們先告退了。”青年在得到火影的應允之後立刻拉著弟弟離開,留下老人一個人在房間裏走到書桌邊,提筆準備寫信。

音忍村是最近才崛起的忍者村,因為規模不大而且沒有多少外交一直都沒有受到過重視,卻不想原來是大蛇丸的村子,學生長大了,都有能力獨自承擔一個村子了。猿飛日斬覺得內心老淚縱橫。

找回大蛇丸,不知道自來也和綱手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但作為老師,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期待很久了。

“其實你不用走的那麼快。”變成貓趴在蒼手臂上的飛鐮對兄長說:“既然已經承諾下來了我不會反悔的。又不是你。”他指的是蒼在猿飛日斬說完之後蒼那樣雷厲風行的離開速度,那就是不給他開口否認的機會。

“你搞錯了,我隻是想如果我們再不回去恐怕富嶽大人和佐助他們就要餓肚子了。”蒼扯著他的耳朵說:“不要拿我舉例。”

飛鐮抬起爪子想要拔掉耳朵上的手,卻發現貓的爪子太短,怎樣都隻能夠到耳根,最後黑貓一口咬在蒼的手臂上才阻止了兄長繼續那麼玩下去的動作:“他們不會出去買嗎?而且你是我認識的人裏最不講信用的。”他小聲切了一聲,毫不留情的揭蒼的底。

“總是抓住過去不放會阻礙你的氣量。”蒼其實想說可是你每次都信了,又覺得這樣的說法未免太過自得,特別是麵對自己的弟弟,那孩子說不定會鬧別扭。可是真的每次都信了啊,就因這麼好騙,自己每次撒謊才會成功,才會在下一次也無所顧忌的欺騙他。

確實那已經是過去,但是所謂過去就是除了現在與未來之外的所有時間,甚至包括剛才的一秒,但少年扯直了腦袋裏因為思考這個歧義而產生的一團亂麻,將臉埋進蒼的袖子裏,實在不想再廢口舌去和兄長爭論這個頗具哲學意義的事情。

“怎麼了?”蒼自然注意到弟弟這個一看就是在逃避什麼的動作,害怕他悶到自己,蒼將手伸到弟弟的下巴下麵,把腦袋從袖子的皺著裏抬起來,黑貓在他的手指上蹭了蹭,轉過頭與他對視。

“怎麼了?”見那樣眼神頗為嚴肅,蒼又問了一遍。

“哥哥你是不是想,如果斑真的用了穢土轉生,我們恐怕需要一雙永恒萬花筒?”他自己就有這種想法,那麼蒼一定也有。那人總比自己想的要周全許多,對於這種犧牲也輕車熟路。

“是你這麼想了。”蒼對於飛鐮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一點都不意外,他們對這個忍術的了解相當,那麼對破解方法的思考也不會有太大差異。

“放棄這個方法好不好?”飛鐮到不介意承認自己的確想過,他隻是直接試圖扼殺蒼的這種意圖。“我們想別的方法,這種不切實際的辦法放棄好不好?”

雖然想說這不是不切實際反而是最有把握的方法,但蒼麵對弟弟請求的語氣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而且他有預感,如果讓飛鐮接受自己的眼睛,恐怕那個孩子會做出什麼超出預想的事情,而讓他接受弟弟的眼睛更是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失去眼睛的宇智波不再有戰鬥力,他不希望弟弟變成那樣,他也不希望自己弱到需要弟弟來保護,或者沒辦法留在他身邊。無論麵前是天堂還是地獄,他都隻希望伸出手的時候,能夠觸及到那個熟悉的人。

“好,我們想別的方法。”黑貓聽著青年說出這樣的話,接著眨了眨眼,確認了一遍自己沒有眼花,那人確實是露出了一個溫柔得一塌糊塗的笑容,這種足以幹擾他思考能力的表情讓少年又開始懷疑,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反正……反正你要是敢那麼做的話我就……”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什麼有效的威脅,感覺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真正的讓蒼產生危機感一般。

“我要是那麼做了你就每餐都給我做烤肉好了。”蒼見對方一臉焦急卻說不出話,於是幹脆自己接下去。

“那算什麼懲罰。”聽到這樣的話飛鐮一下子笑出來,忍者出任務其間什麼沒有吃過,烤肉又不是毒藥,他還真的吃不下去不成。“嚴肅點,如果你敢那麼做我就用你的眼睛去燒木葉。”最終少年也隻能想出這樣的威脅,既然村子在兄長的眼裏如此重要。

本來想說宇智波也在木葉你根本就舍不得,但蒼又覺得就讓他這樣放心下來也好。“好啊,如果那樣你就去燒了木葉好了,反正是永恒萬花筒的話,放一天天照也不會影響身體,隻要你查克拉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