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回答,老人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他的意思是,這句道歉不該由您來說。”蒼屈起手指敲了敲弟弟的腦袋,示意少年這樣含糊的說法不大合適,自己則出言向火影解釋:“您沒有義務為別人收拾爛攤子。”

“其實我有。”老人向後靠了靠,難得的在外人麵前露出了屬於這個年齡的疲態:“我是火影,這個村子裏的所有人都是我的責任。自然也包括團藏。”

蒼與飛鐮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接著青年開口說:“有沒有人說過您過於心軟了?”

有,老人在心裏回答,而且就是害得我要來和你們道歉的那人。但他避開了這個回答,決定繼續下一個話題:“團藏的事情先放下,我向你們保證不會因為他一個人的看法影響宇智波在木葉的地位。”

“事實上我們也不認為真的就能獲得所有人的認同。”確保了所有族人確實是以完整的身體火化下葬讓飛鐮對團藏的恨減少了不少,而且作為關鍵的宇智波止水現在八成還在宇智波族地裏揪著頭發聽吉良訓人,那麼僅僅是抱有敵意的團藏在不影響到自己的情況下,完全可以無視:“而且我們相信您。”

相信嗎?作為一個時常被評價為十分好說話的人來說,這兩個字就是一個大擔子壓到了身上,然而猿飛日斬卻非常受用,他點點頭表示一定不會辜負這種信任,接著問麵前的兩人:“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事實上這也是兩人在考慮的事情,與斑鬧翻之後,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對佩恩說什麼,但回去曉無疑已經不是長久之計,但又不能毫無作為:“我還是會回去曉一段時間。”

“太危險了。”猿飛日斬皺著眉說,在已知暴露的情況下還回去那個組織,這個行為可稱不上妥善。

“沒關係的。”飛鐮想,反正還有哥哥在,兩人一起曉的其他人隻要不是全部一起上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至少全身而退沒有問題:“我們需要去看看情況,而且根據曉的情況也可以判斷斑的行動。”

“僅僅是這樣不值得你們冒險。”猿飛日斬說。

“就算那樣也必須有一個了斷。”蒼說:“不然飛鐮一輩子都是曉的朱雀。”他拉起弟弟的手,將那枚指環暴露在猿飛日斬麵前,那是他如今身份的象征。

“好吧好吧……但你們一定要小心。”猿飛日斬揉著額角,覺得年輕人的事情自己阻止不了,“那麼之後呢?之後有什麼打算?”

“無疑,是要去找斑的。”飛鐮說。

“就你們兩個?”老人露出了一個帶著笑意的表情:“需要木葉的情報網幫忙嗎?”

這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誘餌,比起兩個人,自然是整個木葉的情報網要來得強大的多,單單是人力就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比擬的。

“需要我們做什麼?”在飛鐮的意識裏,任何幫助都不會不求回報,起碼他自己不允許那樣。而猿飛日斬所提出的建議也恰好是他們所需要的。

“鼬他還太年輕,如果就這麼成為警察部隊隊長恐怕不能服眾。”雖然想說以鼬在宇智波的威望恐怕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但飛鐮和蒼依然聽著猿飛日斬說下去:“我想讓止水去幫他,但這樣一來,他就不能再繼續呆在暗部分隊隊長的位置了。”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飛鐮還想撇撇嘴說恐怕止水還不如鼬,而聽到後麵半句少年卻帶著些不安的握住了椅子的扶手。暗部分隊隊長,上輩子的宇智波鼬所有的噩夢都從這裏開始,他本能的希望兄長避開那個地方。

“我去就夠了。”

“我們去。”

飛鐮和蒼一齊做出了回應,然而兩人相左的意見卻讓老人愣了一下。

“哥哥你不要去,反正我以前就是暗部的,那裏的工作條件我比較適應。”飛鐮立刻轉向蒼大聲說,“你要是實在是閑的話就去教鼬和佐助忍術。”情況緊急之下,他隨意給兄長找了一件差事讓他分散注意力。

蒼帶著點無奈的感覺看著突然變得強硬的弟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說起適應暗部恐怕自己這個確實做過分隊長的家夥要比他更甚,與飛鐮不同,他並不認為這樣的安排有什麼不妥,事實上飛鐮不宜在木葉露麵,暗部是十分合適的選擇。而他……

“迷戀過去會讓人止步不前,而且暗部有時出任務需要很久。”蒼望著弟弟,聲音輕柔的說:“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被關心的話讓飛鐮的臉上帶上了微微的紅,他知道對方是在說會分開很長時間,“以前怎麼沒見你不放心。”

那個以前大概指的是很久以前,蒼時常因為任務一走幾周的日子,或者是將他一人丟在木葉許多年的日子:“嗯,就是那樣,所以我現在後悔了。”他揉著弟弟的頭發,看少年依然不願同意的倔強樣子,最終歎了口氣說:“在一起不好嗎?”

“不是,我沒有……”聽到這個問題,飛鐮近乎本能的給出了答案,卻在說到一半的時候意識到恐怕又是對方的陷阱。可自己每次都沒法避開。少年挫敗的偏過頭,不去看兄長的臉。

“那麼就這麼定下了,以後還要麻煩火影大人。”果然,蒼立刻將那個回答當做了飛鐮同意自己的安排,立刻向著猿飛日斬應下了那個安排,快得就像對方馬上就要反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