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麽?莫不是曉得我軍聲勢壯天,特地來投奔的?”
張祊哈哈大笑:“真不愧是大王,這臉皮厚的程度,也是大王級別的啊。”
蒙托爾一眯眼睛正色道:“張大人,玩笑也開過了,這就老實說了吧。”
“所為無事不登三寶殿。”張祊一拱手,“小的此次不遠萬裏而來,便是求大王一件事兒的。”
蒙托爾打量他神色:“這話蹊蹺,甚麽事兒要親自來見本王的求?”
張祊撫著腰間:“這事兒還真得大王體己啊。”這就往前慢慢行了一步,一手指著蒙托爾腦袋道,“想借大王項上人頭一用。”
蒙托爾麵不改色:“用來做甚麽?”
“平息兩國交惡,永固北境。”張祊麵色凝重,“還望大王看在兩國無辜黎庶份上,不要吝嗇啊。”
蒙托爾抿著嘴唇:“這倒是利國利民兩相有利的事兒啊。”
“可不是?”張祊這就笑嗬嗬道,“除此之外,便是小的來開這口,也是有因由的。”
“甚麽緣故?”
張祊笑意更濃:“大王心心念念不肯放過的綏靖王爺,是小的好友,得大王照顧良久,尋思著怎麽也要報答一下大王。大王請放心,小的雖是一介書生,但也自小習武,比之武夫毛手毛腳,定會一劍斃命,不會叫大王痛苦的。”
蒙托爾嗬嗬一笑:“隻怕不止這個因由吧?”
張祊哦了一聲:“小的佩服。自然,大王一心一意追著的那個駱柯大人,也是小的仰慕之人,又得大王照應,這般深情厚誼怎叫小的睡得安穩?所為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便親來見大王了。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蒙托爾頷首道:“話是在情在理,隻是可惜啊……”這便舉目一笑,“本王舍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張祊卻是不以為意,緩緩自腰間拉出寶劍來:“大王樂不樂意的不打緊,它樂意就成。”
蒙托爾忍不住笑道:“張大人確實好膽量,但這兒可是北戎王庭呢,豈容得你放肆?”這就斷喝一聲,“來人啊——”
“在!”外頭兒有人應聲而入。
蒙托爾懶洋洋道:“把這位英雄帶下去吧,切忌不要傷了他,是個人物呢!”說罷哈哈大笑。
可是不待他笑罷,就聽見張祊也自笑了,且笑得比他還大聲愜意。這就有死薄怒,睜眼瞪住圍進來的一眾士兵:“你們還愣著做甚麽?還不動手?”
領頭兒的士兵一拱手:“是!拿下——”
寶劍一揮,銀光閃閃!萬劍齊指,劍光攏住一人,便是插翅也難逃。
蒙托爾瞪大眼睛:“好啊,你們,你們想造反?”
領頭兒的士兵抬手拉開一點兒頭帶,麵上帶笑:“王子啊,咱們又見麵了。”
蒙托爾不覺一愣,隨即想後退一步,卻叫刀劍架在脖子上不能動彈,隻得口中呢喃一句:“瑞……儒……”
“大膽!”張祊上前一步將他踢倒在地,“王爺名諱也是你這狗嘴能喊的?”
蒙托爾猶自不敢相信:“你,你不是在張猛手下……”
“嗯,說得是呢,本王爺現下亦是歸張將軍管轄。”齊瑞儒麵上帶笑,緩緩走近道,“蒙托爾啊蒙托爾啊,你自以為聰明呢,其實你比哈乞薩還蠢!他死在你手上,真是冤枉!”
蒙托爾不覺身上一抖,分明齊瑞儒麵帶笑容,卻總覺著他眼中血光淋淋。不由哆嗦起來:“你,你……”
齊瑞儒嗬嗬一笑:“點煙!”
外頭兒士兵便出營高舉煙火,齊瑞儒出得帳外。蒙托爾便叫士卒壓著,踉踉蹌蹌也跟了出來。但見外頭兒自個兒士卒都已繳械投降,自個兒的王旗也落了下來,早升上一個大大的“齊”字王旗。白日裏但見一股黑煙滾滾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