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段(1 / 3)

們自恃沙漠天塹無人能過。”

張祊一愣:“王爺莫非想……”

“三元,便是真打,我軍過千,而他們一百都不到,以多勝少,此乃合兵之妙!”齊瑞儒嗬嗬一笑,一拉馬韁,“眾將聽令——”

嘩啦啦一陣風過,卷起黃沙漫天。

是夜月朗星稀,北戎王庭附近火光點點,當中最大的營帳便是哈乞薩所在之地。此刻他正歪在榻上,細細看著囧朝進軍之路,與眾千戶長商議對策。

“……大王,依照囧朝漢人行軍路線看來,分明是小心謹慎尋找戰機。”那千戶長摸著大胡子,“想是他們也曉得我騎兵彪悍,來無影去無蹤,又尋不得我軍主力,故此打算穩紮穩打,步步為營。”

“我看未必。”另一千戶長皺著眉頭,“張猛那老家夥與我們打了幾十年了,他便是聞著地上的馬蹄印也找得到咱們,還會怕這個?”

蒙托爾淡淡一笑:“若是隻得張猛一個,那便要小心些。可惜這次來的不止張猛,還有旁的人,這便是綁手綁腳不得自由了。”

那千戶長嗬嗬一笑:“所以說漢人雖然聰明,可他們都把聰明用到自己人打自己人去了。有甚麽好害怕的?”

“雖說獅子偶爾也會打盹,但是不能叫胡狼長久猖狂啊。”

蒙托爾一眯眼睛,斜斜打量那千戶長:“這麽說來,豈不是我北戎勇士變成胡狼去了?”

那千戶長傲然立著:“大王,說句不中聽的,以我族實力,本就隻是胡狼罷了。可是,我們一對一比力氣打不過漢人,我們能靈活轉移,專門挑著漢人發虛的地方咬。雖然說漢人這些年也學精了,可是他們就又自己咬起來,豈不是給我們天大的機會?”這就冷冷哼了一聲,“若不是大王你心腸軟,隻怕早攻下漢人的都城呢!”

蒙托爾不怒反笑:“好好好,說得好!”這就一眯眼睛,“可是,若不如此,怎知漢人究竟是何樣兒呢?雖說年年都在打,可每年漢人派出的將領都不同,每次主帥、副將。先鋒也不一而同。咱們論打戰,便不可持久,故此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啊。”

先前那千戶長歎口氣:“可是,我們便是想不明白,為何大王一心一意要勸那個漢人投降?分明是個臭石頭!”

蒙托爾杵著頭:“說的是呢。本王手下諸位千戶長都是驍勇善戰,但真論起來,還是漢人才曉得漢人的毛病。便說那個綏靖王齊瑞儒吧……”說時口中漫不經心,實則細細留神眾人麵上表情。他自然曉得打從齊瑞儒歸順之日起,便有不少人心懷不滿。如今齊瑞儒又叛逃回去,還成了漢人英雄,不少北戎勇士心中不滿,隻是不說罷了,借這時機,蒙托爾索性大方的先說了,“那個王爺在時,咱們便是對漢人行軍了如指掌,一次都沒敗過。”這就歎氣,“想漢人卻沒這顧忌,無論北戎將領或是士兵,隻要投降便是保全姓名,若願上戰場,便是發給武器,行軍操練等皆與漢軍相同;若是不願再戰,則耕牛田舍,與普通漢民並無不同。”這就深深歎氣,“漢人這收攏人心的招數,當真厲害。”

幾位千戶長便也不言語,蒙托爾又道:“便是那駱柯,分明是個悍將,卻兵敗被俘。雖說咱們贏得有憑有據,但是他會輸,總叫人想不透……”

“有甚麽想不透的,技不如人丟人現眼唄。”

“話不是這樣說啊。”蒙托爾一擺手,“駱柯極受趙壑看重,又怎會是泛泛之輩?”

眾將便都不語,蒙托爾歎口氣:“罷了,橫豎他是往沙漠去了,也不曉得有命回來麽……”這就深深歎氣,不再言語。喝了口酒,這就要定下明日以小股騎兵騷擾漢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