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1 / 3)

皇上請看,我朝北境與北戎交接的鬆誌、樊安、林取、琨華四處都有重兵把守,故此北戎避其鋒芒,反而轉入閥錦、焦貫兩地。這兩個地方兒便是兵力最弱所在……”

“布防甚麽的,也不是甚麽秘密。”皇上揚手打斷,“派一兩個探子住上十天半月的,也就明白了。”

張猛便又道:“皇上再請看當日閥錦之戰。”便以手點圖,“守城官兵見北戎騎兵到,便閉門不出,嚴防死守。可北戎士兵卻迂回先取下焦貫,前後夾擊,攻破焦貫。焦貫可是近些年方營建的,起先不過是個小小兵營,百姓方才慢慢以之為點建起城鎮來。”

皇上凝神一想:“是,便是三年前……”卻又頓住。

張猛看著皇上道:“便是三年前趙大人上言有民便要保之,皇上恩典才在此營建城鎮。其中布防街道都在營建中,可北戎士卒卻如同自家宅院,出入自由。這就引人生疑!”

皇上斜他一眼:“張將軍,莫忘了趙壑可是一直關在天牢,難道你想說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與北戎私相往來?”

張猛一躬身,駱柯卻道:“皇上明鑒,張大人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這便看了一眼張猛道,“便是趙大人離京回京時,都曾囑咐兵部要釘牢北境,免得北戎趁機發難。”

太子齊瑞暮微微一眯眼亦道:“張將軍說的並非趙大人。”

皇上便又看向張猛,張猛無奈隻得抱拳:“皇上,據言我軍與北戎交戰時,蠻子有一個極厲害的頭領,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行蹤飄忽不定用兵如神,最神秘的莫過於他頭戴麵具……”

“得了得了,再厲害也是敵軍,哪兒有這般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皇上似笑非笑擺擺手,“你們說北戎熟悉我軍情形,又說有個神秘將軍,說來說去,你們不就是想說那個甚麽了不得的將軍是瑞儒麽?”

眾人這就憑其凝神不敢出聲,皇上順著他們一個一個看過去:“你們說是他,便是有人看見了?兵法浩繁,可萬變不離其中,就有用兵相似又有何異?”

王太師緩緩上前跪下道:“皇上,老臣實在聽不下去了,有話要說!”

“太師但說無妨。”皇上微微一挑眉頭。

王太師跪直身體拱手道:“綏靖王身陷險境,如今生死未卜,卻有些人居心叵測要把汙水往他頭上推倒,老臣氣不過!”

皇上卻笑了:“太師也別生氣,便是有人這般想,也是可明白的。”

王太師哼了一聲:“看看蒙托爾說的那些話,分明是挑撥離間的!太子冊立是皇上的主意,卻汙蔑老臣與太子居心叵測。老臣橫豎是老骨頭一把倚老賣老也不怕了。可太子勤勉用功,怎能這般說?再看他說甚麽綏靖王求助雲雲,怎麽可能?諸位大臣都是與綏靖王共事過的,他是那樣兒人麽?”

皇上這就挑眉一笑:“太師便是有理,朕也不糊塗。愛卿忠君體國,堪稱我朝表率。太子……若是他行差踏錯,朕又怎會將江山社稷交付與他?”

太子這就跪下,淚盈於睫:“父皇……”

張猛這就咳嗽一聲,抱拳單膝跪下:“皇上,太子,末將不過就事論事,若是說錯了,末將自領一百軍棍就是!”

“張將軍言重了,並非責難將軍之意。”太子歎口氣,“不過是掛懷王弟,這才言語冒犯了。”

王太師亦道:“將軍啊,咱們都是老骨頭了,有話便說,你可別介意。”

張猛哼了一聲,還要說話,皇上卻一擺手:“好了好了,都起來吧。”這就凝神一想方道,“眼下最要緊的便是盡快平定邊亂,諸位愛卿有何妙計?”

張猛道:“皇上,末將願立軍令狀!不踏平北戎誓不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