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美人不虧是冰清玉潔的美人,好像沒有一絲表情能在他臉上出現,聶大堡主夾什麼,他就吃什麼,不夾,他就吃眼前那個菜。還是麵無表情,卻坐的筆直,不動聲色。
安瀾看那美人,真覺得仙風玉骨,清豔出塵,搞不好是梅花成了精變的。又忍不住心裏發酸,把菜當成那美人,拚命咀嚼。
飯吃了大半,聶連枷看了那美人一眼,起身出去了,那美人頓了下,抬眼掃了桌上的眾人一眼,還是麵無表情的,身形一動就不見了,人美也就算了,功夫也這麼好,大夥一點吃下去的心情都沒有,連平時受寵的永柳也呆坐在那,怎麼也回不過神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安瀾坐在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沒骨頭似的趴在桌上,反正他也不需要什麼斯文形象,就破罐子破摔了。
他想起那日在飯館偶遇聶連枷,便堅持著要跟著回來,想要一舉奪取這聶大堡主的心。到了暗堡,看見內院這麼多公子,他安瀾不過是其中的一根草,再加上尾兒在旁邊冷嘲熱諷,竟是泄了氣。貌美如何,有更美的絕世佳公子出現,那個功夫再好又如何,連床都上不去,他已經25歲了,再怎麼也無法和這些十六七歲的粉嫩佳人相比,當日一顆信誓旦旦的心,控製不住的沉了。
昏昏沉沉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安尾兒正坐在床上吐納。聽得他進來,腳步沉重,也不做聲,顯是知曉了晚宴的情形。
他呆坐在桌邊,從身上摸出顆珠子,靜靜地看著,不知不覺癡了。
安尾兒歎了口氣,平日再神氣的人,遇上情這一字,也不如爛豆腐一塊,任人拿捏,有心損他一句,怎麼也說不出口。
一抬眼,看見平日隻拿白眼看他們的五公子永柳進了院子,不小心竟唬了一跳。
那永柳也不用招呼,自來熟的一屁股坐到桌邊,看安瀾在那盯著顆珠子發呆,自己從懷裏掏出塊玉,瞪著看,也開始魂遊天外去了。
看了大半天,安瀾再無動於衷,也忍不住開口問:“五公子這是幹什麼?”
永柳歎道:“我當你是個對手,想不到人家才是個正牌,我們竟同是天涯淪落人。”
見安瀾瞄著他的玉挑眉毛,接下去道:“你能感傷,我就不能觸景傷情一下。這玉是當日爺正寵我時賞的,我樂了好一陣子。想不到你一個晚上就得了顆珠子,你也算夠厲害的,我這玉還是來了一個月才得的呢!”
安瀾眼神暗了一下,勉強打起精神諷道:“你可夠精神的,話還這麼多。我可一點也不想動。”
永柳鄙視的瞄了他一眼:“我看你平時挺能說的,舌頭毒的很,怎麼這點兒場麵就經不住了,那以後可有你受的,咱們爺可不是個專一的主。”
安瀾忍不住回嘴道:“看你這樣,那是身經百戰了!”
“那是!”永柳露出得意之色:“你看現在都排到九公子了,你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勉強算十個,今個有來了個十一,我哪次不是氣定身閑,淡定自如啊!”
“你真淡定早就回去睡大覺了,還上我這來找平衡?!”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說了小半夜。
永柳走後,安瀾翻來覆去半天也睡不著,索性拉著尾兒在床上聊天,好容易慢慢睡了,沒多久竟給餓醒了。冒命把尾兒挖起來,兩人像大鳥一樣上了屋頂,直奔廚房找吃的去了。
誰也沒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