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甫申給他勒的喘不過氣來,忙道:「梁小月隻是把東西送回來,或許......或許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齊軒一聽,麵色更是難看,道:「這明明是我的東西,她卻把它送回你那裏,不是擺明了知道我們的關係麼?」
秦甫申聞言一呆,不知該說些什麼,卻見齊軒開始在房內來來回回踱著步,口中喃喃道:「不不,東西是掉在你房裏,送回你那兒也是說得通,或許她還不知道...不過,她應該看過我帶著發帶才對,那到底...」
秦甫申見他開始焦慮不已,便開口安撫道:「小齊,別再想了。我們也不曉得她到底是知道了沒,多煩惱無益。」說到這他又笑著道:「你瞧,這發帶總算找到了,你也不用再不開心了...」
「若是試探她呢?不行,梁小月那家夥奸滑的不得了,一定會被看出端倪...」
「小齊...」
又是一個平常的日子裏,齊軒坐在書房裏處理公務,秦甫申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他。
忽地,秦甫申伸手撫向齊軒的頭發,那人隻是偏過頭,瞥了他一眼。
秦甫申撫著他的發帶,笑道:「這顏色真適合你,我該寫信謝謝楚繡衣,上次給她添了麻煩...」話沒說完,外麵有腳步聲自遠而近,朝書房走來,兩人連忙保持距離,假作無事。
進來的卻是秦以樓,他笑著向兩人道:「二叔,齊叔,我回來了,向兩位請安。」
秦甫申見了侄子,忙揮揮手笑道:「不用這麼多禮,我和你齊叔對這些不講究的。」
秦以樓聽了點點頭,正想再說些甚麼,忽地他看著齊軒,麵露驚奇之色,開口道:「齊叔,好久沒見你係這條發帶了。」
其他兩人聞言均是心中一跳,齊軒忙答道:「是啊,前陣子忘了放在哪,後來才發現是收在櫃子裏...」秦甫申此時隻是不動聲色地觀察侄子的反應,見他仍是盯著齊軒的發帶,額上不禁冷汗涔涔。
秦以樓看了齊軒的發帶一會兒,才道:「我一直覺得這發帶實在漂亮,齊叔可否告訴我是在何處購得?小侄也想要找這麼樣一條。」
齊軒:「......」
秦甫申:「......」
番外 入眼平生幾曾有
入眼平生幾曾有
仲夏炎炎,高掛的酷日烤得石子地騰騰升煙。火爐悶過的屋子裏,火舌似的熱氣延著窗欞網內四竄,陣陣灼人。
有人在屋內坐著,汗水涔涔自每一吋肌膚滲出,落到眼睫上的水珠,一眨眼,模糊了視線。
梁潮生坐在座椅上,除了偶爾閃動雙眼,其餘時間是動也不動端坐著。感覺汗水自發梢劃下,輕輕擦過頸部,再沿著背脊流下。
屋內還有兩人,均是屏氣凝神,端坐著看向同一個方向。三人均是沉默,任由汗水涔涔劃過臉龐。
突然梁潮生倏地站起,雙手拉住領口,向外一拉。
「我受夠了!」他站起來大叫道。
他叫著,雙手一拉,寶藍色的外衣應聲而落:「到此為止,剩下的我不奉陪了!」
「啊!潮生...」此時坐在屋內的另一人連忙站起。隻見那人急著向梁潮生勸說道:「潮生,再一會兒...」
「我受不了了,你自個兒想辦法去罷...」正說著,這時屋內的第三人跳起來,大叫道:「完成了!」
「!!!」正要攔住梁潮生的人聽了這話趕忙回頭。梁潮生見狀連忙奔出屋外,邊跑邊叫道:「秦以樓,你們停雁閣的冰鎮酸梅湯放在哪?整桶都給我拿出來!」外衣就直接扔在地上,大踏步地走出門。
過了正午,烈日稍退,不若方才悶熱難耐。
偌大裝飾富麗的房中,停雁閣的主人正坐在椅子上,一幅半身長的畫平鋪著攤在眼前。·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