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們沒有!"

"但是我們這裏有證據顯示,被告曾為你支付過總計超過一千英鎊的帳單。另外,被告還作為你在維也納音樂學院進修的擔保人並為你支付學費,請問,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值得被告為一個隻工作了兩個月的私人秘書大費周章?"

"不不,我們沒有!公爵他隻是很喜歡我......噢,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吧,各位女士們,先生們,剛才恐怕都聽到了,這位阿爾卡內先生說,公爵喜歡他。"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請您......"

這可真要命!道格拉斯先生感到煩躁,教他的說辭他全忘掉了!本來指望靠他的美麗和可憐打一副同情牌的!

但是更要命的還在後麵。

"那麼我們換個問題嗎,阿爾卡內先生,你是曾經在倫敦環院九號性鞭笞妓院工作過嗎?"

"......"

大廳裏回響起一陣喧嘩,但是弗朗西斯科一言不發。

"噢,你不必保持沉默,女士們、先生們,我這裏有環院九號妓院的伯克利夫人的證詞,需要我念一下給大家聽嗎?"

"上帝。"弗朗西斯科無法否認,他緊張不安的神情一覽無遺。

"女士們、先生們,我這裏還有一份證詞,來自這位先生的繼父蒙特拉德先生,他是一位擁有一支五艘大載重駁船船隊的那不勒斯商人,他證明,阿爾卡內先生曾經和他保持過不潔關係。"

這一句話恰如閃電,整個大廳霎時回響起難以置信的驚歎聲。

"噢,不!不!!是他傷害我!!"

弗朗西斯科不可遏製地大叫起來。他雙手扣在護欄上,大喊大叫,一旁的巡警立刻扭住了他。但是下麵人群早已是議論紛紛,喧嘩不止。以至於法官都不得不敲起警錘,高喊肅靜了。

"阿爾卡內先生,你隻用回答,你是不是曾經和你的繼父蒙特拉德先生發生過不潔關係?"

"......"

黑頭發的年輕人哽咽起來,他說不出話來,幾乎不能控製自己。

這下子糟透了。

但是道格拉斯先生依舊保持著鎮定自若,可是下一刻,他差一點就驚得站起身來。

上帝!不是說他可以不出庭嗎?不是說允許他委托代理人和律師處理嗎?

德沃特公爵出現在通道上時,法庭掀起了一股議論的浪潮。他披了件純黑色厚呢長外套,裏麵是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手上拿著一根鍍金手杖,顯得氣質成熟高貴。他微微揚著下巴,步伐穩重,絲毫不像是來出席一場審訊,倒像是去參加上議院的提案會議。

公爵將外套、手杖交給一旁的隨從,他衝著陪審團和旁聽席微微一笑,才轉身坐到被告席上,戴著白手套的手指交疊在膝上。剛剛被迫安靜下來的人群重新騷動起來。道格拉斯先生甚至能分辨出女人的尖叫。

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這麼多天以來最近的一次了!道格拉斯先生隻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對方輪廓分明的側臉,而對方那輕柔、溫和卻極其有力的聲音也在大廳緩緩回蕩。

上帝!

可憐的道格拉斯先生此時是多麼想念那柔軟的栗色頭發,想念發絲散發出來的沒藥清香和指間的溫順觸♪感,他想念對方的嘴唇,想念對方的身體,任何一寸他都觸摸過,每一寸都是那麼的柔韌,富有力度和彈性。

可是,即使對方現在近在咫尺,他甚至都不能將視線多停留哪怕一秒,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眷念!道格拉斯先生不得不承認,德沃特公爵始終能比他控製得更完美。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法庭的工作人員和律師們紛紛起身向公爵表示致敬,而他也一一微笑著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