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爺說做完這個才給參賽資格,”陸一文按下筆記本電源鍵:“我其實也沒想參加他比賽,不過電視裏有演,等我出名的時候董皓就回來了。”
簫和:“……”
“不過那些都是高中生的故事,而且大多是尋父尋母的多……不知道我這尋夫的算不算。”
簫和臉頰抽起來:“……你心智幾歲。”
怎麼說的東西全部都不靠譜啊!
這倒讓簫和想起一個橋段。
那個時候他剛進這所學校做輔導員,半路看到河岸邊有幾個沒穿上衣的猛男坐在木板上曬太陽,臂膀的線條超級飽滿,體格比同齡人超過太多,膚色大多呈小麥色,最吸引人的是胸肌……一定很好摸!
簫和攀到橋欄杆上看直了眼,沒想到陸一文會在背後偷襲給他一腳,“你長得身嬌體弱竟然還喜歡這種啊?不怕弄死你?”
簫和當場吐血三升。
腦海裏不斷翻騰著,“弄死你,怎麼弄,how to 弄?”
於是從那時起簫和就覺得口無遮攔的陸同學心智不成熟到極致。
目光再轉會現在。
陸一文自剛才簫和的那句問話之後就一直盯著他瞧。
簫和清咳兩聲打破尷尬,“你繼續算……
☆、第 43 章
在簫和看來,陸一文是個不學無術但是在某些地方很有特色的年輕人。
比如他和三這個數字很結緣,初三高三大三總會拿一些稀奇古怪的獎狀,證書以及名聲大作。誇張點說是踩了狗屎運也不為過。
就連這次參賽資格他都覺得是上天看他和情人異地相隔可憐才給的機會,陸一文從小不缺愛,但是也知道體驗人間疾苦。
那天和簫和奮鬥到半夜十二點熄燈,兩人又拉了廁所的電轉到屋裏繼續熬夜,淩晨三點半功課完成了五分之三,簫和將圖紙抖開貼在牆上說:“現在隻差調試和選擇電源,你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陸一文一手扶著支架,把裝著光敏電阻的收納盒緩緩塞進底層,連上電線,又手動轉了轉滾軸,對簫和比了個三,“電感式接近開關OK、磁性開關OK、光電傳感器準備就緒,剩下安全光柵調節。”
“行,”簫和把圖紙對折再對折,而後揉了揉太陽穴,“今天太晚了,你明天有課?”
陸一文輕手輕腳的搬起支架移到角落:“明天周幾?”
簫和:“周五。”
“靠……”陸一文絕望的把自己摔到簫和的單人床上,“明天還要交智能溫度測控的報告,定個鬧鍾,我六點起來趕……”
“神經!命不要啦。”簫和把他往邊上踹兩腳:“我幫你去請假就是,別還沒等董皓回來人先倒了,我擔待不起。”
“知道知道……”陸一文煩躁的翻了個身,然後什麼都不管的直接睡了。
簫和無奈的搖搖頭,和他背對著背也躺下了。
床鋪雖小,但擠下他倆正好,淩晨四點,太陽正在月亮的屁股後頭緊追不舍,東半球與西半球明明是一個整體卻永遠不能同晝同夜。
馬丁路德金說:“我們必須接受失望,因為它是有限的,但千萬不可失去希望,因為它是無限的。”
陸一文腦中也有一個夢,與偉大的民族衝突無關,隻是一個屬於自己的桃源夢。
夢想有朝一日,在董皓家的屋頂上,自己和董皓的爸媽能夠同坐一處,共敘家人之情。 他還有一個夢,有朝一日,他和董皓將生活在一個不以性別而是以情感來評判一對情侶優劣的國度裏。
如果這一切都能實現。
以前在建模比賽上,陸一文的紙橋以能承載最多的重量而獲得了第一名;隻是他發現盡管紙橋的硬度足夠厚實,可當人站上去的時候卻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其踩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