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昧冷哼了一聲,雖然當年被他暗算了,害自己藏了多年的真麵目被這陌生人看了去,不過西門冬裏說得也是事實,更何況現在自己身處新唐的王府,當著永寧王的麵著實不好發作,隻得悶悶地將彎刀收起來。
「不過,為什麼你這次沒弄個人皮麵具戴戴呢?這麼大搖大擺地出來隻怕不好吧。」西門冬裏見風無味收了刀,氣焰便又有些見漲。
「哼,異人堂堂規,被外人見了真麵便沒資格再待下去。」風無味兩眼冒火,狠狠地瞪著西門冬裏,「我自請處分,在堂中閉關了整整兩年,如今已不再是異人堂的人了。我現在的身份是西夷國特使,自然不能再易容喬裝。」
「咦?幹嘛自請處分?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你的真麵目被我看過?」西門冬裏連連搖頭,「哎呀呀,你實在是太笨了。」
「你以為我西夷子民會像你們中原人這般狡獪無良嗎!」風無昧一個白眼砸過去,卻換回西門冬裏燦然的笑容。
「我知道了,你們中原人不但狡獪無良,還厚顏無恥!」
「非也非也,是你們西夷人不知變通,過於愚鈍吧。」
「我們都是頂天立地的堂堂男兒,不似有些鼠輩,做些偷偷摸摸的勾當還要巧言辭令。」
李崇德手撫著額頭連聲歎息,看著眼前這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他有一種完全被漠視的感覺。是不是該再次提醒他們現在是在自己的王府而不是外麵的大街?李崇德的頭突突地跳痛起來。
「好熱鬧啊。」一隻手輕輕搭在李崇德的肩上,讓他心中一蕩。
「七七,你怎麼出來了?」永寧王萬古不化的冰塊臉突然如兩化春風,讓還在爭執不休的兩人同時一愣。順著王爺如水般溫柔的視線看過去,立在他身後一襲宮衣,輕塗脂粉的絕色女子正摟著他的脖子挨蹭著。永寧王爺的薄臉皮自然是一片飛紅,而西門冬裏跟風無昧兩人此時也覺得有些尷尬,這看也不是,躲也不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咳……」西門冬裏輕咳了兩聲,拉著風無昧就拜,「屬下參見王妃娘娘。」
早就聽聞永寧王懼內懼得厲害,那麵前這個清麗絕世的美人自然就是永寧王妃了?風無味不覺拿眼多看了看。
「好俊的人兒。」永寧王妃把李崇德放開,蓮步輕移已經來到風無昧的麵前,食指一伸,將風無昧的下巴勾起來,「修眉深目,唇紅齒白,英武中帶著清秀,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呢。」
風無昧嚇了一跳,他萬沒想到,堂堂永寧王的王妃言行舉止居然如此輕佻,王爺不會生氣嗎?偷眼看看永寧王,李崇德正微紅著臉看著王妃,沒半點生氣或是著惱的樣子。
「娘娘,風無昧麵皮兒薄,您別嚇著他。」正不知該如何應對,西門冬裏笑眯眯地湊過來,不著聲色地將王妃的手撥開,又把風無昧攬到自己懷裏。王妃美目流轉,嘴角輕輕一扯,露出一絲諷笑。
「冬裏,你這個臭小子是越來越滑溜了。」
「謝謝娘娘誇獎。」西門冬裏笑得依舊誠懇熱切,好象永寧王妃真地在誇他。
「你的這點小花樣還敢在奉宮麵前要嗎?」永寧王妃用指尖拂拂額前的碎發曼聲道,「道行還太淺了。」
「是、是、是,娘娘教訓得是。」西門冬裏很虛心地受教,沒有半點兒脾氣。「屬下自當多向娘娘學習。」
「小狐狸,你還想偷香偷到什麼時候啊?」永寧王妃淡淡一笑,伸手來抓西門冬裏懷裏的風無昧。
風無昧本能地向後閃,掙脫西門冬裏的懷抱繞到他的身後。西門冬裏眉峰微皺,顯然對永寧王妃此舉稍有不快,剛剛的軟玉溫香還沒抱上一刻便離開,讓他覺得空蕩蕩的不甚自在。正腹誹間,卻見那纖纖五指已向自己喉間拿來,知道王妃功夫了得,一時驚了一身冷汗,急急閃開,卻又將身後的風無昧暴露了出來。
風無昧見西門冬裏閃開心中正在不瞞,卻見王妃的指尖正對準自己的風府戳來,情急之下將身體急向後退,卻看見那王妃一派輕鬆自在,指影連連不離自己身上八大要穴。這女人如何這等厲害?!風無味不敢大意,屏息凝神全力應付。
眼看風無昧身形漸滯,額角鼻尖冒出汗來,西門冬裏急得直搓手,雖然知道王妃不會真地傷他,可是關心則亂,看風無昧開始手忙腳亂,西門冬裏還是忍不住想上前去幫忙。
「我勸你少去摻和,七七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你跟風無昧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