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他沒惡意的,隻是想逗風無昧玩玩,你可別真去把他惹怒了。」永寧王喝著茶,不鹹不淡的幾句話讓西門冬裏泄了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風無昧被永寧王妃逼到牆角一舉成擒。
「不錯!模樣兒俊美,身手也夠漂亮,本宮很是喜歡!」永寧王妃握著風無昧的脈門,一臉得色。把他拖到永寧王麵前,那王妃突然把風無昧抱了起來,嚇得風無昧發出一聲驚叫。「本宮好鍾意他,九九,你不如讓他跟了我吧!」
「你別胡鬧了,快把人家放下來。」永寧王李崇德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當心櫻妃娘娘生你的氣。」
永寧王妃吐吐舌頭,依言將人放下,隨手扔給了西門冬裏,又緊了幾步將永寧王的胳膊摟住道:「九九別氣嘛,我隻是逗著他玩兒的,又不是真喜歡他。你明明知道,人家心裏隻有你一個的……」
「行了!」永寧王一把將王妃的嘴捂住,臉上又泛起紅暈,「當著外人的麵,你收斂一點兒。」
噘了噘嘴,王妃總算安靜下來,乖乖坐到了永寧王的身邊。
「好了,」永寧王總算舒了一口氣,便對風無昧說道,「風無味,請你回去跟西夷的大王說一聲,貴國的火龍珠確實非新唐派人偷走的,也請他不要再追查此事。原來這火龍珠便是西夷要送與我父皇之物,就請西夷王當作已將此物送上便是,我新唐當日許諾的三千黃金跟五千牛羊一樣不會少,近日便會送到西夷去。」
「王爺此話說得奇怪。」風無昧站直了身子,絲毫不讓,「火龍珠是我國至寶,因為新唐與西夷交好,又是姻親,所以新唐皇帝的要求我王答應了,卻並不是為了那區區的金銀牛羊。無論如何,火龍珠在國庫離奇失竊是我西夷莫大的恥辱。那偷盜者根本未把西夷放在眼中,如果可以任由他在王宮中來去自如,叫我西夷千萬勇士如何自處?王爺,貴國說寶物不是你們派人盜的,卻不許我們查究,又說叫我王當作此寶已經送與貴國,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通。莫非貴國知曉火龍珠的去向,知曉盜寶人的身份而一力為之隱瞞?莫非貴國是存心放任盜賊如此侮辱我國國體不成?」
「沒那麼嚴重吧。」西門冬裏皺了皺眉頭,「無非是丟了件東西,怎麼就侮辱了西夷國體了?再說了,答應送給新唐的寶物在你們的國庫裏丟失原本就是你們看管不力,新唐既不追究又將金銀牛羊照樣送去,西夷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西門冬裏!」風無昧雙目圓睜,棕褐色的眸子染上一層赤色,「火龍珠是西夷國世代相傳的國寶,守衛看守不力自當處罰,可那盜寶之人便是我國最大的敵人!新唐明明知道盜寶之人的身份卻一味隱瞞,便是想看西夷的笑話,還是說根本就是新唐派了人去侮辱我國的?!」
「風無昧,本王跟你說過多次了,新唐沒有派人去,為何你還是要鑽牛角尖?」永寧王一拍身邊的茶案,「火龍珠原本就是西夷答應送給新唐的,我們沒有必要派人去偷。至於侮辱更談不到!本王生母是西夷的長公主,若是侮辱西夷,不是連本王也侮辱了?」
「新唐不告知盜寶之人的身份去處,我西夷千萬勇士便無法平息胸中的怒火。王爺,兩國交好於百姓有益,外臣鬥膽請王爺三思,為了一個盜賊,你真願意看到兩國之間再起爭端嗎?」
「西夷若葉是我的表兄,我知他為人,斷不會為了一顆珠子而輕易動兵的。」
「就算大王不肯動兵,下麵的將士也未必乖乖聽服。」風無昧冷笑數聲,「若是有人心裏不痛快,多喝了幾杯,在邊境上生些事端,隻怕大王他也管不過來。」
「好大的膽子,你是在威脅本王嗎?」永寧王拍案而起。
「王爺,外臣隻是在陳述事實。」風無昧麵寒似冰,棕色的深眸冷冷地看著永寧王。
「九九,別生這麼大的氣嘛。」永寧王妃伸手拉了拉李崇德的袖子,示意他坐下來,「風無昧說得也不是全無道理,反正那人天不怕地不怕,沒人能動得了他,咱們也泛不著為了他跟西夷動幹戈不是?」王妃笑著用手一指西門冬裏,「要不是你打算把他的行蹤告訴風無昧,又巴巴兒地把西門冬裏那隻小狐狸調來做什麼?」
「我?」西門冬裏指著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很無辜地看向永寧王李崇德。
「對,就是你。」永寧王妃淺淺一笑,眉眼中露出千萬般的風情,西門冬裏卻隻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好吧,這件事由我來說好了。」抬手止住永寧王的反對,王妃繼續對西門冬裏和風無昧二人說道,「不錯,我們是知道火龍珠被何人盜去,而此人現在的住處我也知道。其實原本父皇向西夷國君求取火龍珠便是為了那人,隻不過那人性子太急,等不到你們將火龍珠送來,便自己跑去將它取走了。雖然不問自取於理不合,但真要說起來,也算是物歸原主。王爺之所以不願明說,其實是為了你們好,隻可惜你們並不領情。」
「為了我們奸?」風無昧冷笑一聲。
「那人的武功神鬼莫敵,就算是我,也沒自信可以在他手下走過三十招,」王妃悠悠地說,「他固執又冷傲,脾氣又臭又硬,簡直糟糕透頂。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外人打擾他們,如果你們冒冒失失地跑去,多少人站著進去就會有多少人橫著出來,到時候西夷的麵子不是更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