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龍早已準備好七碟八碗,見張天一和老婆風塵仆仆地回來,叫他們洗漱後快來吃飯。
桌上除了雞魚蛋肉還有二瓶老白幹酒,李大龍指著二瓶酒對天一道:“咱倆一人一瓶,誰也不許裝熊。”
張天一說:“大哥,我從沒喝過酒。”
李大龍說:“你還沒幹過事呢,現在比誰都能幹。”
張天一嗬嗬地傻笑,直撓頭,坐在一旁的王翠蓮不自然地低下頭,李大龍象探照燈一樣掃視了兩人一眼,接著說:“天一,你知道我為啥叫你來嗎?”
天一回答道:“不是幫忙嗎?”
李大龍把瓶蓋啟開後,一人倒滿一杯,他舉杯道:“對,找你來就是幫忙,但此忙非彼忙。”
天一不明其故,但王翠蓮已隱約感覺到了點什麼,她借故出去了。
天一問:“到底什麼忙啊?”
李大龍衝天一詭異地一笑,道:“你覺得我老婆咋樣?”
天一直言不諱,“挺好。”
李大龍指著桌上的老白幹商標說:“可是你不能老白幹啊!”這個幹字,他念的是四聲。
天一不慌不忙地說:“你都知道了?”
“我還有不知道的事嗎?剛才是不是也玩兒了?”
張天一點點頭。
“我說天一,你幹了我老婆一點也不害怕啊!”李大龍一大口酒下肚後,臉漲得象豬肝。
“怕什麼?如果你真要咋地我,就不請我喝酒了,早都一刀劈了我了。”天一出奇地鎮定,出奇地說出這樣有道理的話,令李大龍不禁對他另眼相待,“看這樣這小子不但能幹事,腦子也很了得。”
“好,天一,我服了你了,自從那次你把我老婆的水整熱後,天天要我,我感覺象個男人了,過去你打我,我報複你,算是兩人扯平,這次你幫我把老婆的水整熱,等於我欠你一筆帳,所以這次請你喝酒算我感激你。”
“李大龍的話說得這樣大氣,顯然是不按常理出牌,這個世上竟然有跟我一樣出奇的人嗎?”天一心裏道,同時臉上也顯出疑惑的表情。
象是看透了天一心理,李大龍說:“天一,過去我在這方麵一直很自卑,越是不行越向別人顯示我行,結果每次都遭到女人恥笑,上次跟楊美麗本想好好做回男人,結果還是丟了大臉,弄了半天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譏笑我不如傻子,就是你,她跟我說你有多厲害,你知道我死的心都有,回家後,看到老婆被你伺候得唇紅齒白的,而且第二天晚上就把那熱身子偎向我,這是很久沒有過的事了,她一直冷淡得很,天一,我對你真是羨慕忌妒恨啊!”這次李大龍說的好象是真心話,因為喝酒時他沒戴墨鏡,那三角眼裏有淚花在閃爍。
天一也不禁動容,可是他不明白李大龍怎麼知道的他跟他老婆的事,於是就直接問了。
李大龍說:“知老婆莫如我,你們倆在屋裏幹啥,我在外麵看得聽得一清二楚,你們就沒察覺?”
天一回想了一下,道:“確實有察覺,我們還起來開窗看了呢,結果啥也沒看到。”
李大龍道:“那我能讓你們看到嗎?天一,現在咱們言歸正傳,你幫我個忙吧,怎麼才能象你一樣厲害,傳授我一下。”
天一說:“傳授可以,但你厲害後出去就禍禍女人,我可不幹。”
李大龍發誓他隻跟老婆厲害,不再出去瞎扯。
於是天一趴在李大龍耳邊說:“你看我啥樣你就啥樣就行。”
李大龍大惑不解:“學你那傻樣?”
天一拍手大笑:“你真聰明,正是如此,隻有這樣你才可通天,通了天你就厲害了。”
李大龍還是不解。
天一說:“傻子為啥傻?是因為在天和地之間的路沒給他打通,所以就一直保持天性,天性就是傻性,天性為陽,地性為陰,你太接地氣了,所以陰重陽弱,自然那方麵不行了。”
李大龍聽得有些發呆,身子僵了,夾菜的手也不動了,眼睛大睜著,嘴大張著。
天一看到他這樣,立即驚喜地道:“就這樣,對,就這樣,隻要你以後經常這樣,你就象我了,你就厲害了。”
李大龍這才恍然大悟,大聲道:“天一,你不愧為傻子,從此後我拜你為師。”
天一欣然接愛。
從李大龍家走出後,乘著酒興,踏著月亮地,法天一踉踉蹌蹌來到楊美麗家,見楊美麗蓬頭垢麵躺在床上,身子象散了架似的,屋內冷清一片,掀開鍋蓋,一點油星都沒有,隻有一把鐮刀掛在牆上,要多淒晾有多淒涼,天一握住楊美麗的手,道一聲:“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