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美麗在沉沉的睡夢裏恍惚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睜開眼,見張天一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在哀嚎,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嚎什麼啊?我也沒死。”楊美麗瞪了一眼張天一。
張天一就象終於發現楊美麗沒死一樣,激動非常地抱住她,將自己的臉緊貼住她的臉猛蹭,蹭得楊美麗哀哀的叫。
“嫂子,我真以為你死了呢,你死我也不活了。”張天一抱著楊美麗不放。
楊美麗輕輕將張天一推開,用手捧住他的臉認真的定定地看個沒完,她慵懶地說:“你喝酒了。”
張天一欣喜地問:“你咋知道的?”
“你臉紅得象猴屁股。”
張天一不好意思地用手搓起自己的臉。
“嫂子,餓了吧?我給你做飯。”他立即推開臥室的門,向廚房走去。
楊美麗又倒下身去,繼續她未完的夢。
半小時後,張天一端著一碗荷包蛋麵來到楊美麗身邊,發現她又睡著了,他不忍心叫醒她,但又怕一會麵涼了,正在尋思之際,楊美麗醒了,她柔媚地瞟了一眼張天一,端起麵來狼吞虎咽般吃下去了,張天一現出從未有過的滿意的笑。
“吃飽了嗎?鍋裏還有。”
“吃飽了,天一,你的荷包蛋麵真好吃。”楊美麗抹了抹嘴,打了個嗝。
“嫂子,我要是不來晚飯你就不吃了唄?”張天一心疼地問。
“我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咋做飯,咋吃啊?”楊美麗說著歎口氣,“這沒個男人真不行。”把頭轉向窗外,望著藍瑩瑩的夜空。
“怎麼能說沒男人呢?我不是嗎?”張天一扳過楊美麗的肩直麵她的眼睛說。
“可是你終究會是別的女人的男人,我怎麼能霸占你呢?我不能太自私。”楊美麗輕輕地說。
“你說我傻啦吧唧的哪個女人會相中我呢?”
“誰說你傻了,你比誰都奸。”
“你怎麼知道的?”
“早就知道,不過你奸得感謝我。”
“為什麼啊?”
“因為我給你點睛了。”
“點什麼睛啊?”
“就點你那的睛。”說著楊美麗指著張天一的下部。
張天一低下頭,發覺那東西不知覺間又膨脹起來。
見楊美麗直勾勾地看,張天一問:“你看什麼呢?”
“我在看你那東西給誰用了。”楊美麗一臉醋意地說。
“誰也沒給誰用,隻給你用了。”張天一也撒起謊來,但他的謊一眼就能看出來,因為他的眼睛不敢直視楊美麗,隻向房頂看,嘴邊還漾滿了笑。
“騙誰啊?李大龍都告訴我了。”楊美麗斜睨著張天一。
“李大龍都說啥了?”
“他說你跟他老婆玩的熱火朝天的。”
“那你們呢?玩得也熱天朝天嗎?”
“我倒想熱火朝天,反正為了救你我獻的身,要獻就獻得純粹點,豈知我獻給了一根火柴棍,他看我一點意思都沒有,自動自覺穿褲子走人了。”
“王翠蓮姐也挺可憐,她說是我才讓她做了回女人。”
“豈止是做回女人啊,簡直做回死人,我都要被你弄死了,她呢?沒被你弄暈嗎?”楊美麗醋意更濃。
“沒有,她隻說她的水熱了又涼,涼了又熱。”
“天一,你真不是人。”
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在這個簡陋的屋裏翩翩回蕩。
“對了,嫂子,你知道我剛才在哪喝酒了嗎?”張天一問。
“在李大龍家?”楊美麗也用問尋的口吻說。
“嫂子你真厲害,啥都瞞不住你。”
“不是我厲害,關鍵是你不想瞞。”
“嫂子,我發現你真是我親嫂子,你猜李大龍為啥請我喝酒?”
“因為你幫他秋收了——天一,你真夠意思,我這你不顧,去幫他秋收,我再也不給你點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