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怪事(1 / 2)

抱著張天一的王翠蓮淚水漣漣,拭著淚的同時嘴角掛滿了笑,“天一,你真厲害,我從沒這樣熱過,一直冷來著,你讓我知道什麼是女人了。”

天一不解地問:“李大龍不能讓你熱嗎?不能讓你做女人嗎?”

王翠蓮哀歎著說:“李大龍哪都好,就是不能讓我做女人,他隻會讓我冷如鐵。”

天一這時又聯想到楊美麗,“那他能讓楊美麗做女人嗎?”

王翠蓮說:“女人都是一樣的,他不能讓我做女人就能讓楊美麗做女人嗎?”

天一眨了眨眼,又不解地問:“做女人什麼滋味啊?”

王翠蓮反問道:“剛才你沒感覺到嗎?”

馬天一說:“我感覺你一會冷一會熱,一會笑一會哭,一會象死屍一會象瘋狗,一會停止了呼吸一會又大口喘氣。”

王翠蓮嬌羞無限地道:“對,這就是女人的滋味。”

天一說:“做女人那麼舒服,我也做女人吧!”

王翠蓮說:“沒男人女人咋做女人啊?你是個真正能讓女人做女人的男人,我才不想讓你做女人,我要讓你做我一輩子的男人。”

天一張了張嘴,無語了。

半夜了,王翠蓮鍋裏的開水被天一的火燒得再也沒了水花,快要見底了,她才推了一把天一,說自己要幹鍋了,天一笑嘻嘻地說再往她鍋裏填點水,女人說這鍋裏的水隻能自己慢慢填,如何把水燒沒才是他的活。

張天一意猶未盡地回家了,沐著月色,看著家家燈火,他在想著男人與女人的問題,李大龍那麼厲害的人卻不能讓姐姐做女人,而自己一個傻子卻能讓姐姐做女人,天一一貫自卑的心終於平複了,所有的打擊,所有的冷嘲熱諷都揮之而去,就象這一個來月的陰雨天終於晴空萬裏了,啊!月亮,多象他現在的心啊!

十月一日以後,小馬屯的青壯年都懷著失而複得的愉悅和感激的心情上地了。一個月裏天公做美,一次陰雨天都沒有,日頭毒辣毒辣的,地裏的水早都不知跑哪去了,趴腰的莊稼也都黃澄澄的閃著亮光,等待著人們的收割。

李大龍拿著鐮刀從東頭走到西頭,戴著墨鏡,逢人就問好,要說原來李大龍睡寡婦大家還有些意見,現在早都煙消雲散了,這是老百姓的保護神啊!家家戶戶不再供關公像了,改供起李大龍。

看著天一躬腰揮鐮頭不抬眼不睜地在玉米地裏奮戰,李大龍耐心地等在地頭。天一割了一個來回後,見李大龍正戴著墨鏡,拿著鐮刀守在自家地頭,抹了一把汗,說:“大哥好,豐收了,謝謝大哥。”

李大龍不動聲色地說:“天一確實能幹,別人割一龔,你割兩龔,別人都感激我為他們帶來豐收,你感激我什麼呢?”

張天一想了想說:“我幫你割地吧。”

李大龍說:“好啊!那我可指你了,啥時去?”

天一說割完這片地就去,還有半小時的功夫。

割地是個力氣活,特別是割玉米,得用腰勁,李大龍的腰本來就不好,每次秋收,隻有王翠蓮一個人在地裏忙活,他在家搞後勤,天一來了後,李大龍更不用上地了,他對天一說:“我去給你們搞夥食,就有勞你了。”

張天一顫巍巍地上了李大龍家玉米地,看了一眼唇紅齒白更加嬌媚的王翠蓮,對李大龍說:“放心吧,這點活不算事,你去吧。”

李大龍飛快地走了。

兩人並排割,王翠蓮一直不說話,割到地中間的時候,就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樣,荒疏一片,隻能聽到嘩啦啦的風吹枝葉聲。馬天一停下來,王翠蓮仍悶頭割,天一扔下鐮刀,上去拽王翠蓮手中的鐮刀,王翠蓮用眼瞪著他不放手,天一強蠻地奪過她手裏的鐮刀,喘著粗氣將她抱起,向玉米地深處走去。

王翠蓮在他懷抱裏奮力掙紮,奈何紋絲不動,天一的胳膊象鐵鉗一樣緊緊箍著,王翠蓮左遮右擋,突然痛苦地大叫一聲:“天一,你不是人。”

張天一驚詫莫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不解地看著她,“姐姐,咋地了?”

王翠蓮被壓在下麵,向上直視著馬天一的眼裏溢出淚水,她哀哀地說:“天一,想死我了,這麼多天,你死哪去了,我鍋裏的水都滿得溢出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淹死了。”

馬天一慌慌地說:“你不說你那水得慢慢地填嗎?”

“那也填不上一個月啊,你真傻。”她破涕為笑,主動抱緊天一,閉上眼睛將自己全部都交給了天一,在這玉米地裏,王翠蓮又做了回女人。

日落時分,原來站著的玉米秧都成捆成捆地趴在地上,看著勞動成果,天一露出滿意的笑,王翠蓮拍了一下他肩膀,曖昧地說:“天一,你真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