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遞給她師兄。那二師兄擺擺手,黑衣人趕忙伸手拿了個包子吃,邊回頭問和尚,“大師,要不要吃點東西?”

和尚打了個稽首,彬彬有禮地笑道,“多謝施主,貧僧不餓。”

說完了,黑衣人又看白玉堂,“你呢?”

白玉堂沒回話,隻是低頭看展昭……因為展昭突然輕輕地動了動。

白玉堂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在展昭人中按了一下。

“嘶……”展昭疼得一激靈,睜開眼睛,和白玉堂眼對眼,良久……展護衛眨眨眼,伸手捏住白玉堂的鼻子,“你表情好詭異。”

在場除了白玉堂,眾人都驚訝不已。原先他們覺著這白衣人是不是天生冷酷,總覺得跟冰塊似的生人勿近,一點溫度都沒有,還有些邪氣。

隻是展昭伸手一捏他鼻子,白玉堂的眉間也舒展了,伸手頗為無奈地拿開這貓的爪子,低頭用額頭碰他額頭,問,“難不難受?”

“呃……”展昭才覺著,嗓子痛、鼻子不通、頭還有些暈乎乎,明白自己可能是真的病了。一想到此處,展昭臉一紅,心說——不是吧?!他堂堂南俠展昭竟然因為傷寒病倒了,還暈倒了!麵子沒有了!還在這耗子麵前,以後怎麼混呐。他也納悶,原先一個人的時候什麼病都能扛一扛的,怎麼在白玉堂身邊竟然會暈倒?

“冷不冷?”白玉堂隻管問他。

“不冷。”展昭就想坐起來,順便看看這是哪裏,四周似乎還有人。

白玉堂將他按住,淡淡一句,“接著睡。”不容違抗的感覺。

展昭扁扁嘴,知道這耗子估計翻臉了,自己也覺得掛不住,索性翻了個身,抓著白玉堂一隻袖子睡了起來,邊問,“允州城西五裏坡的觀音廟吧?”

白玉堂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神龕的方向,就見是矗立著一座觀音,就點點頭,“嗯。”

“這廟怎麼來的知道麼?”展昭剛才似乎睡醒了,或者是公孫的藥起了效果,心情挺好的樣子像是想跟白玉堂聊會兒天。

白玉堂無奈地按住他下巴,送他一個字,“睡!”

展昭眯起眼睛,不過他了解白玉堂,這耗子開始單個字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惹他。

於是隻好閉著嘴巴捏白玉堂修長的手指,邊盡量睡一會兒。

雨聲漸漸地小了起來,四周圍再一次恢複了安靜,直到午夜左右,和尚眼前的篝火熄滅了,隻有被黑衣人反複撥弄的篝火,還有微弱的火光。

就在這安靜的子夜,忽然……外邊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似乎又有一隊人,上山來了。白玉堂一聽馬蹄聲淩亂,之前似乎還有不穩的腳步聲,就微微皺眉——似乎是有人在追趕某個人。

展昭剛睡著,病情似乎又有些反複,白玉堂覺得他熱度上來了一些,果然還是治標不治本麼。心煩意亂,隻想著別來人吵醒他。

廟裏其他人也醒了,和尚點燃了眼前的篝火,廟中亮起來的同時,有一個人衝進了大堂,“嘭”一聲關上了破舊的廟門。

跑上來的是個女人,三十多歲,不算很年輕了但算是十分漂亮,一身紅色的衣裙,一手拿著劍一手捂著肩膀,頭發和衣服濕了有一半,肩頭一個血口子,半邊衣服也都被血染成了深紅色。

她關上廟門後看到廟中有人,也驚訝,但很快就要往廟宇的後門走,隻是似乎失血過多,跑到黑衣人身後、展昭腳邊的位置,她忽然腿一軟,摔倒在地。

玉清站起來,“唉,你沒事吧?”

此時,外邊馬隊聲音也到了,那女子眼看來不及逃脫,趕緊躲進了菩薩像後邊。地上有斑駁的血跡。

同時,廟門被“嘭”一聲踹開。

走進來的是一夥男的,年紀各異,為首一個三十多歲,連鬢胡子十分的魁梧,手裏拿著一杆大刀,身後跟著十幾個像是打手,都持著刀劍,進屋就四外看,邊伸手一指眾人,“你們是那妖女的同夥?”

和尚輕輕說了句,“阿彌陀佛。”

拿著大刀的大個子看了看破廟裏的人,扯著嗓子嚷嚷,“有沒有看到一個紅衣服的妖女跑進來?”

那叫玉清的姑娘似乎是好打不平的性子,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那麼多大男人,追個姑娘,也不害臊。”

“你說什麼?!”大個子惡狠狠瞪她,“果然是那妖女同黨,來啊,抓起來!”

姑娘一挑眉,見兩個大漢朝自己走過來,也不拔劍,用那根樹枝啪啪兩下,擋住了兩個打手,“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的,還想強搶民女不成?”

“呸!”大個子啐了一口,“那個妖女是朝廷欽犯,你們這夥人包庇她,小心殺頭之罪。”

大個子嗓門也大,白玉堂就見展昭皺著眉頭動了動,似乎要被吵醒了很不舒服,臉色也不自覺沉下來——真煩。

這會兒,大個子一眼看見躺在白玉堂身邊的展昭了。此時展昭蓋著厚厚的衣服,看不到樣貌,腳邊有血,他就伸手一指,“那個人是誰啊?把衣服掀開我看看是不是那妖女!”

白玉堂抬起頭,目光一對,那大個子嚇了一跳,一來是白玉堂眼神冷,二來……這男的咋長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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