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倒是熟悉這種神情,血王那麼興奮也不像是出於某種**或者看上他家的貓了……而是,有那麼點終於鬆了口氣的感覺。更像是一個人在找尋某樣東西,苦尋不得,終於發現的時候,那種激動。

賀正轉過臉,看到血王神色也是微微吃了一驚,就問,“血王?”

“哦,大人。”血王靠近,在賀正耳邊說了幾句。

賀正點了點頭,伸手一指展昭,“你留下,其他人,可以盡情地去後院玩耍了。”

他的話音一落,眾人都一臉羨慕地看著展昭和白玉堂,三三兩兩走出房門,往院子裏去了。展昭有些擔心地往外看,心說這些年輕人不會笨到真的出去被人咬吧?

他正看著,四麵的門窗卻都關上了。

賀正笑了笑,問展昭,“叫什麼名字?”

展昭愣了那麼一下,心說,哎呀!忘記取假名了,怔愣間,被白玉堂抓著手從台子上拉了下來,幫著回答了一句,“白家茂”

“哦……”賀正點了點頭,又看向白玉堂,大概也看出他氣度不凡來了,“這位夜行者,未曾謀麵。”說著,邊抬頭看血王。

血王也看了白玉堂一眼,像是在想如何介紹,就聽白玉堂低聲道,“在下尺茂術。”

展昭眼皮子抽了抽,剛剛那個白家貓也就算了,這回連吃貓鼠都出來了,這耗子上房揭瓦了都!

“聽起來,並非是漢人?”賀正好奇地問白玉堂,“來自何方?”

白玉堂背著手笑了笑,“我隻是路過此處,聽到血王在此,想來會會老朋友,沒想到碰到了個假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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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正一愣,那血王也有些尷尬,一指白玉堂,“唉,休要信口雌黃!”

賀正此人生性多疑,一聽白玉堂的話,就略有些懷疑這血王的真偽,不過介紹人明明說這人是真的血王……莫非是那位高人騙了自己?

“大人!”血王趕緊拱手,對賀正道,“在下的確是如假包換的血王,這人信口開河,十分可疑。”

賀正不愧是老狐狸,隻是笑了笑,點頭問展昭,“這位小兄弟,為何眼睛是金色的?”

展昭一笑,“天生的。”

白玉堂心中思量,如果和蜃樓有關,那一定事關八眸。展昭是最少見的一種金色眸子,和展晧相同,會不會……其中有某種關聯?

想到這裏,白玉堂一笑,問血王,“怎麼,還見過其他金眸麼?”

血王此時的臉色,讓展昭暗暗揪心,果然和展晧有關係麼?莫不是展晧也在這裏?

但是他又轉念一想,覺得有些不對——如果他認識展晧,為什麼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大人。”血王低聲告訴賀正,“這便是極品的血源,此人的血可以解除你的一切疑難雜症。”

賀正臉色微微一變,驚喜交加,“當真?!”

血王點頭。

他胡說八道,白玉堂可是翻臉了——要用展昭的血去喂那癆病鬼大貪官大奸臣?做夢!拿毒藥喂他還差不多。

說著,白玉堂就對展昭挑眉頭,像是說——貓兒,咱們索性把他抓回去,這裏也沒什麼難度。

展昭還是不主張太衝動,多套出一些線索為佳,這賀正身背後還有不少秘密,最好是能留在他身邊!

兩人靠眼神當然不能說那麼多話,但展昭的眼神足以讓跟他心有靈犀的白玉堂明白他有什麼意圖,於是冷笑了一聲,看血王,“你說謊,想把至寶變成害人的毒藥,你是何居心?”

血王一愣,賀正也有些不解地看了看白玉堂,“尺先生何出此言?”

白玉堂伸手一指展昭,“金色的眸子能夠看到世人看不到的東西,但血液並無治病功效,所以我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卻從未曾傷害。這世上能治百病的血根本不存在,連用來續命都隻是暫時的,不過是拆東牆補西牆拖延時間。真正的好法子,是找神醫醫治。”

“胡說!”金發血王雙眼一瞪,看著白玉堂,“是你見識淺薄,我等夜行族都是通過吸血做到不老不死!”

“對啊。”賀正也附和,“我已經遍尋天下名醫,但所有郎中都說我已無藥可救,唯獨吸血能讓我覺得舒服些。”

白玉堂搖了搖頭,“大人,這不過是個詭計而已。”

“詭計?”賀正看身邊血王。

血王此時為難,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又對白玉堂有些忌憚。展昭從他的神情看得出來,他不過是顆被人操縱的棋子,在這裏的作用隻是蠱惑賀正,知道的應該有限。此時,他可能誤把白玉堂當成了什麼厲害角色,所以猶豫不決。

白玉堂抬手,拿過剛才賀正用來飲血的那個空碗,伸手操起桌麵上的一個茶壺。

眾人的雙眼隨著他手上的動作移動,展昭則是注意到,白玉堂拿著碗的手以極快的速度往碗裏放了一顆小藥丸,無人發現。

白玉堂若無其事將茶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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