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所有寶貝於一身,象征坐擁天下財富。”

展昭暗暗冷笑——好個司馬昭之心啊,那點野心都坐在屁股底下了。在看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袍子上用銀絲線繡著江山萬裏——看來這賀正既要財寶又要江山!

隻是野心和他此時的狀況不太相符。

展昭和白玉堂不會看病,都看出賀正那樣子病入膏肓了。

他年歲還不算太大,實際上跟包大人應該是差不多的。隻是包大人平日嚴以律己,保持得相當好,一看就精神奕奕人也體麵。這賀正可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補藥吃多了,頭發烏黑、雙眼精光四射,卻是一副癆病鬼的身板兒,胸口薄的都不到幾寸厚。

賀正坐下後,開始微微喘氣。

白玉堂皺眉——說話都要先喘一會兒,他們這次真的有必要對賀正動手麼?他這樣子不過三四天可能就病死了啊!

賀正喘勻了氣,轉臉看血王,“血王,找到極品之血了沒有啊?”

血王搖了搖頭,“今日貢品很多,還未開始。”

賀正點頭,“本座今日感覺比往日乏累,也不知道為什麼。你趕緊給本座提一提神,再開始找極品血。”

“是!”血王點頭,隨便找了個丫鬟,“你,過來!”

丫鬟驚得直往後退,卻被兩個侍衛押了過去。

展昭一皺眉,心說光天化日的你們想幹什麼?

“大人饒命啊!”那丫鬟原本戰戰兢兢在一旁端著茶盤伺候,沒想到被抓來了,趕緊求饒。

“怕什麼。”血王瞪了她一眼,“不過取你一碗血,又不是要你命!”說完,抽出匕首在她胳膊上劃了一道,開始往杯子裏放血。”

放了滿滿一碗後,那丫鬟推開。血王恭恭敬敬將血水端到賀正眼前。賀正趕緊端起來,咕嘟咕嘟就喝。

在場所有夜行者都咽唾沫,唯獨白玉堂在打惡心。展昭深諳他性子,這舉動若不是在暗探,平日叫他看見,這白耗子不是掀桌估計就已經找個地方吐去了。

展昭伸手輕輕撫白玉堂的背——忍一忍啊。

白玉堂就覺背癢癢,心也癢癢,正享受,卻感覺展昭的手不動了。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隻見展昭驚訝地盯著前方的賀正。

白玉堂也看過去,隻見賀正將血碗放下後,整個人立刻容光煥發。雖然還是形同枯槁,但精神狀態和剛剛完全不同,像是年輕了十幾歲。

“開始吧。”賀正深吸一口氣,吩咐血王。

血王點了點頭,指著前方的台子,對台下的夜行者們說,“聚會開始,將你們的貢品,挨個獻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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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欲擒故縱

白玉堂和展昭都沒想到原來“聚會”還要展示貢品,怎麼展示他倆自然不知道。

另外,白玉堂見那血王一直打量自己,似乎有什麼很在意的事情,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玉堂暗暗抓著展昭的手,似乎有些擔心。

展昭倒是很穩當,輕輕一拍他——沒什麼問題,看別人怎麼做,咱們也怎麼做不就行了。

這會兒,有一個夜行者就將自己的“貢品”推上了中間的台子“展示”。

走上台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還懵懵懂懂的,卻是一臉的興奮。展昭見他站在台上,將帽子拿掉的時候還有些傻氣,忍不住皺眉——這是誰家的小孩兒呢?看著細皮嫩肉穿著體麵,可見家裏應該條件不錯,家裏大人肯定也寵愛,怎麼就上這兒來尋死來?!

白玉堂輕輕拉著展昭,跟他使眼色,讓他忍一忍,這時候隻能顧全大局了。

賀正看了一眼那少年,就轉過臉問血王,“是不是他?”

血王搖了搖頭,示意不是。

那個將貢品獻上的夜行者顯然表現得很沮喪,帶著那“貢品”退到了一旁。

接下來換另外一個,同樣的,血王一個一個地辨認過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像是問,“他按照什麼標準來確定哪個是什麼極品呢?”

白玉堂搖頭,更好奇的是,找出所謂的極品,要幹嘛?

最後大家的貢品都展示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白玉堂身邊的展昭。

此時,賀正已經有些意興闌珊了,可能剛剛喝的那幾口血效力也過去了,整個人精神萎靡。

最後,血王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白玉堂的身上。他身邊的展昭還是披著紅色的鬥篷低著頭。

血王對白玉堂微微一挑眉,示意——該你了。

白玉堂有些舍不得把展昭送上台叫人看,雖然他家的貓在開封府的時候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參觀。

展昭輕輕按了按白玉堂的手背,安慰——不用在意,咱又不是長得不能見人。

展昭大大方方就走上了台子,伸手撩開帽子,朝血王和賀正看。

賀正眼露驚訝之色,除了讚歎展昭相貌出眾外,更讓他在意的是——這年輕人溫文儒雅,與之前被帶來的那些懵懂少年似乎有些區別。

而此時,白玉堂則是注意到了血王的眼神,他看起來像是興奮極了,盯著展昭亮兩都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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