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白玉堂皺眉,“你幹嘛抱著壇酒出來?”
“去開封府拜訪當然要帶見麵禮麼!”白夏回答得自如,“你受包大人照顧那麼久,包大人也算展昭的長輩吧,我也去見見親家。”
“你哪兒來那麼多親家!”白玉堂望天,“我送你回白府,等娘來了你倆趕緊回映雪宮去。”
白夏斜著眼睛看白玉堂,“才嫑!”
白玉堂皺眉,他爹這語調跟小四子有一拚。
“我要去開封府!”白夏抱著酒壇子大搖大擺往前走。
白玉堂拿他一點轍都沒有,隻好在後邊跟,邊囑咐他,“你見了包大人可別胡說八道。”
“知道啦。”白夏伸手將酒壇子往白玉堂手裏一塞,“給爹抱著,沉死了。”
白玉堂無奈接了壇子,提著跟他一起往開封走。
白夏在邊走邊上下打量白玉堂,一會兒摸摸胳膊,一會兒又拍拍背。
“你走路老實點。”白玉堂被捏得渾身不自在。
“嗯……”白夏摸著下巴,“別總喝酒,多吃點飯,你看你瘦的。”
白玉堂回嘴,“我不瘦,那貓才叫瘦。”
“哦?”白夏笑眯眯蹭過去,“玉堂啊,你和展昭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白玉堂不解地看他,“什麼什麼程度?”
白夏眼睛眯成一條縫,“親嘴了麼?
白玉堂臉上尷尬,“不要問這種事情。”
“哦……”白夏拉長了聲音點頭,“看來親了。”
白玉堂麵上微紅,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竟然臉紅啊,太嫩了吧。”白夏小跑跟上,“跟爹說說,還幹什麼了?
白玉堂看別處。
“就隻親個嘴啊?”白夏有些沮喪地拍了他一下,“傻小子,你要抓緊啊!”
“抓緊什麼?”白玉堂無所謂地問了一句。
“你說你這脾氣像誰呢。”白夏搖著頭埋怨,“我和你娘都是急性子,就你,磨磨蹭蹭。”
說話間,白玉堂一拐彎,帶著白夏轉進了一條長長的巷子。
“好黑!”白夏往兩邊看看。
“抄近路走。”白玉堂拉著白夏的胳膊,以免弄丟了還要找。
白夏走了幾步,忽然站住,仰著臉四處聞了起來。
“走不動了?”白玉堂問他。
白夏摸了摸鼻子,“有怪味道。”
“這種巷子有些味道正常。”白玉堂想拉著他快走。
“等等。”白夏搖頭,“好臭啊!”
“臭你還不走?!”白玉堂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不過有臭味麼?他是沒聞到。
白夏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也有些天賦異稟的地方,比如說記性特別好、琴棋書畫自然不在話下、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鼻子比狗還靈光。
“嗯!”白夏捏著鼻子眉間皺了個疙瘩,“好惡心的味道!”
“走了!”白玉堂拉著白夏快步走,出了巷子,前方就是熱鬧的大街了,不遠處是開封府的大門。
白夏一看到開封府,就把剛剛聞到臭味的事兒忘了,跑了過去。
白玉堂跟在他後麵,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剛才他們經過的院牆是一家客棧的院牆。這客棧大門緊閉,招牌是友來客棧。客棧離開開封府不遠。
白玉堂微微皺眉,怎麼這個時候就關門了?客棧這種地方,大多都是通宵開著的吧?不然有晚上來的旅人投宿真麼辦?
“玉堂!”
前邊,白夏已經到了開封府的大門口,回頭招手叫白玉堂。
白玉堂也沒多在意那客棧,走上前跟衙役們打了個招呼。衙役們一聽白夏是白玉堂的爹,都驚得張大了嘴——好年輕的爹啊!
開封府眾人剛剛吃了晚飯,和往常一樣坐在大院裏乘涼。
公孫喝著茶跟包拯說驗屍的結果。
趙普在一棵梧桐樹下靠著,眼前簫良、唐石頭加嶽陽三個並排在一起,正練拳呢。現在趙普和白玉堂采取混養製,誰有空誰教。嶽陽雖然沒正式拜師,但嶽峰蹭寫信極力向白玉堂推薦他,白玉堂就索性連他一起教了。這人聰明伶俐,和唐石頭一憨一滑,各有各的長處,一起學功夫進步尤其快。
龐煜也依然在開封府蹭飯,和包延一起隨著包拯分析案情。
小四子永遠是最閑的一個,正拿著梳子,抓著石頭和剪子梳毛。
白夏進入開封府,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出景象……可以稱之為天倫之樂、其樂融融的和諧場麵。開封府和江湖上傳言的森羅寶殿,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白玉堂給眾人引薦了一下。
包拯站了起來,白夏抱著酒壇子過去,“包大人,久仰久仰,玉堂總在開封府叨擾,承蒙照顧。”
包拯趕緊笑著搖頭,“哪裏哪裏,白少俠俠義心腸,幫了本府不少忙,本府道謝才是。”包拯趕緊讓白夏坐下,三言兩語一交談,兩人互相欣賞,很是投緣。
公孫揪住趙普,“白玉堂他爹怎麼可能是這麼有常識的人?還那麼謙遜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