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謝百花……”吳不善忽然道,“他怎麼好像不太正常?”

展昭點頭,“我也覺得他似乎對天魔宮糾纏不休還完全沒有理性,你們是不是以前對他做過什麼,或者他有什麼親人是死在當年的騷亂中的?”

吳不善愣了愣,“這個……”

正想著,那邊的百花陣已經擺好了。

“糟了!”展昭皺眉,“百花陣不是鬧著玩的,玉堂不能不拔刀對付。”

“那就拔唄。”吳不善聳聳肩,“他功夫那麼好,還怕那幫人……”

“殺了誰就麻煩了!”展昭甩開手,“他是天山派的人!”

展昭剛想縱身下去,忽然,就覺林間一陣狂風裹著內勁衝了過來。展昭一愣,這股內勁……

展昭還在發呆的時候,就感覺有人摸了摸他的頭,熟悉的手。

隨後一個黑色身影從展昭身邊閃了過去,接著,山穀間就回想起了裹挾著深厚內力的笑聲。

展昭趕緊氣沉丹田護住心脈——真正的天魔訣來了!

吳不善也捂著耳朵蹦,“宮主!”

天涯閣在山穀裏,這帶著內力的聲響在山穀中來回撞擊徘徊著,所到之處,武林群雄紛紛倒地,隻有幾個內力深厚的長者還能站在那裏。

而白玉堂再看身邊剛剛擺好百花陣的那些百花盟眾人,都躺下了。謝百花臉色蒼白看著空中一個黑影如同大鵬展翅一般從天而降。

白玉堂抬頭望過去,暗暗皺眉——燕子飛,不是,應該是燕子飛和一葦渡江的結合。再看來者,白玉堂心中感慨,果然王者之風,邪得夠霸氣!

來的是個黑衣男子,身材和趙普相近,十分魁偉卻不胖。此人看麵相也就四五十來歲,樣貌妖邪狂傲,讓人過目難忘,一頭黑發完全看不出百多歲的年紀。白玉堂搖頭,又一個老妖怪,和他師父一樣,成精了。

從天而降的正是天魔宮宮主殷候。

他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幾聲笑震暈了武林群雄中的一大半後,忽然臉色一沉,衝著白玉堂就去了。

白玉堂微微蹙眉——殺氣!

可此時殷候已經到了近前,抬手一掌對著他拍去。

展昭驚得差點叫起來,吳不善趕緊拉住他,“別激動!”

“要死了!”展昭急得跺腳,“別接他掌,玉堂!”

白玉堂見掌到近前,心中微一動,這是殷候的絕學臨淵掌?對於內力特別高的人,自然不能硬接。殷候的內力絕對在自己之上,隻是……

白玉堂抬手一掌拍出,使用的是隔空一擊,對著殷候的心口去的,所謂的以攻對攻。

殷候一挑眉,側身收了掌,躲開那一招隔空掌,暗暗點頭,臨危不亂,是見過些世麵的。

不過他雙腳落地,手一甩,袖子裏落出了四尺多長一把黑色古劍來。

展昭磨著牙抓住吳不善的衣領子使勁搖,“他要幹嘛?!”

吳不善被展昭晃得頭暈,“宮主大概想試試……什麼的。”

白玉堂見一劍朝自己刺來,打老遠就已經感覺到劍鋒帶著的內勁了,心中也是驚詫,這就是殷候的山海劍麼?

據說山海劍是千年玄鐵打造而成,埋藏之處原本是一片汪洋,鬥轉星移又變成了巍峨山巒,因為曆經了滄海桑田,所以名曰山海劍。

此劍霸氣不輸給名刀,白玉堂當然不會怠慢,抬手寶刀出鞘,正麵接劍。

殷候自己都讓白玉堂嚇了一跳,這小子竟然正麵來?好膽色!

正想著,就聽遠處一聲吼,“殷禿頭!”

殷候一驚,他家小貓崽子翻臉了!

展昭小時候跟殷候鬧的時候,有一次不小心剃了他腦袋頂上的頭發。於是這位有名的大魔頭就當了小半年的禿子。那會兒展昭還小呢,殷候就總禿頭禿頭地逗他,於是展昭吼這一聲“殷禿頭”,是氣衝腦門了。

殷候略微猶豫的那一下,就見白玉堂嘴角一挑。

殷候一愣——這小子,算計好了?

白玉堂占了個先機,虛招一收,使出如影隨形,像是鬼魅一般竄到了殷候的身側。

殷候一挑眉——白玉堂好眼力,竟然看出他的山海劍名門不在身後而在身側,悟性驚人,不過……

殷候一百多歲了,當然不會輕易輸給個年輕的後輩,在空中一踩步,竟竄了出去。

白玉堂才想起來,燕子飛也是燕子三抄水的一絕,他半空不借力就出去了!

殷候略帶得意地挑挑眉,那樣子像是問白玉堂——有本事來追啊?

白玉堂眼睛微微眯起,側身反手一刀,大開大合。

殷候心中嘖嘖兩聲——好小子,天尊的刀法使了十成十了,也就是年雖小點兒,再過個幾年還得了?

白玉堂見殷候揮劍擋開刀,就變招應對。

兩人落到了台上之後刀劍相碰,真刀真槍竟然打了起來。

台下沒暈的和剛剛暈了醒過來的武林群雄,都目瞪口呆看著台上一黑一白打得天翻地覆。能看明白招數的實在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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