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點頭接著對他笑——就你惦記我。

展昭尷尬,繼續啃自己那半個。

公孫蹲下去盯著那人頭端詳了好一會兒,突然問眾人,“怎麼有一股子甜味?”

“呃……”

正當眾人湊過去盯著人頭看,並且也果真聞到了一股果子的甜味時……忽然,就見人頭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張大了嘴學著凶悍的狗一般往前一探頭,“汪汪!”

“咳咳……”白玉堂和展昭同時被梨子嗆住。

趙普這輩子大概第一次受驚。

影衛門一個個也都驚了一跳。

再看紫影和小四子,都蹦了起來,一個摟住赭影一個摟住簫良,驚得都“哇”一聲,悶頭往懷裏鑽。

不過最有趣的還是公孫,這位深更半夜開棺驗屍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公孫大膽,被驚得手一鬆,跳著腳罵娘。

同事,就見那人頭哈哈大笑,謔地站了起來……原來那是個大活人,抹了一臉的泥灰,大半截身子藏在下邊的土坑裏頭,頭上套著個背簍。他手上還拿著兩個胖胖的紅果兒,有暗紅色汁液流出來,估計就是周圍那一圈血紅色,難怪有甜味呢。這人書生打扮,披頭散發瘋瘋癲癲,笑得前仰後合——原來是裝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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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西方木引火,大凶

那個書生從坑裏爬出來,笑得前仰後合的,完全沒意識到被他戲耍的這幾位是個什麼身份,以及眾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展昭本能地伸手抓住白玉堂一條胳膊,提醒他——殺人是犯法的,要忍耐啊!

公孫他們那邊正好相反,趙普拉著暴跳如雷要去宰了那書生的公孫,公孫的樣子很上火。

眾人生氣之餘,還覺得挺好笑,鬼見愁也有見鬼愁這一天啊!

小四子躲在簫良身後往外張望——這個人好奇怪哦!剛剛嚇得他小心肝一蹦一蹦的,簫良摟著他拍拍,“槿兒別怕。”

小四子伸出手指頭比劃了那麼一下,示意——嚇到一點點哦!

簫良眼睛閃亮了下,好可愛!

那瘋書生邊笑邊將書簍子拿了下來,伸手抹掉了臉上的紅果兒汁,邊笑邊擺手,“抱歉抱歉,我剛剛路過這裏,發現好些赤煉果,又見遠處有個白衣公子過來,於是就想開個玩笑嚇唬嚇唬人。說著,他指指白玉堂,“不過他剛剛沒看我,又把我蓋起來了,我就隻好忍著了。”

展昭斜睨了白玉堂一眼——這樣都能被騙啊?傳出去你錦毛鼠以後還混不混了!

白玉堂麵無表情回看他——有你和趙普陪我呢,怕什麼?!

展昭伸手搔了搔下巴,龐煜也讓嚇了一跳,險些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包延倒是還好,他走過來得比較晚,沒注意看。隻是身後小包福又跟樹熊一樣死死抱住他,嚇得直哆嗦。包福小孩兒就怕這些鬼鬼怪怪的,也受不得驚嚇。包延有些生氣了,皺眉質問那書生“你怎的就不知輕重呢?這裏好幾個小孩兒,若是嚇出病來怎麼辦?”邊說,邊拍身後的小包福,“是個瘋子嚇唬人的,莫怕!”

展昭和白玉堂等都是武人,被嚇一跳也就嚇一跳了,的確現在想想,這書生太過了!若是遇到個膽小的,指不定就當場嚇死了。

“嘿嘿。”瘋書生聳了聳肩,“莫怪莫怪,我剛剛一直閉著眼睛屏著氣,不知道有小孩子。”說著,從書樓子裏翻出了一個蘆葦編的小螞蚱,跑過去給包延身旁的包福,“你歲數不小了啊,怎的這樣膽小呢?”

包福紅了臉,結結巴巴說,“你才膽小!”

書生挑挑眉,“這個給你。”

包福剛要伸手去接,卻不料一旁展昭伸手一擋,說了聲“別上他當!”,邊用巨闕輕輕一碰那螞蚱……“嘭”一聲,螞蚱炸開了,裏頭噴出一些墨汁來,灑了一地。

“哈哈哈!”那書生見惡作劇叫展昭試穿了,樂得直蹦。

趙普冷冷瞧了瞧他,對一旁赭影說,“他既然如此喜歡惡作劇,好好陪他玩一下。”

“我來!”紫影早就看不順眼了,從赭影身上蹦下來,捋胳膊挽袖子就要教訓他。

那書生一見對方動真格的了,趕緊抱住腦袋就跑,“哎呀,強人打人了,不說開封是講公道的地方麼?怎的打人?”

眾影衛們麵麵相覷,最後集體轉臉看展昭,隻見展昭仰起臉望天,今天天氣不錯……

半盞茶的功夫後,那書生讓影衛們埋了大半截到土裏,怎麼都爬不出來,扯著嗓子喊,“救命啊!強人謀財害命啦!”

紫影將紅果子塞進他嘴裏,染了他一口紅牙。

公孫到一旁,翻出他的背簍,就見裏頭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大堆,大多都有機關,用來嚇唬人。在一堆書裏,找出了他的名帖,這書生是山西來的,果真是參加秋試的才子,姓魏,名夕桐,表字嵐之,很書卷氣的名字,性格怎的如此惡劣?!

公孫翻出一個卷軸來,就見是一些隨手寫的詩句,似乎是即興而作,寫得倒是很大氣,公孫隨便翻了翻,竟然讀出些味道來,這書生好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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