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岑磊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就是當年有名的鬼狀元。

白玉堂拿起那支筆仔細看,果然,就見在筆尾處,有一個很小的刻字,是一個——岑字!

“孔夫人說,孔茂在街上看到一個瘋癲的書生,出口成章下筆成文,十分奇怪。那書生就跟他說,都是因為又了這隻筆仙!鬼狀元岑磊因為太過留戀考試,所以鬼魂附體在這隻筆仙上,隻要有這杆筆,就能高中狀元。”董旭神神秘秘地說,“夫人說,自從這支筆買回來之後,孔茂就越發的神神叨叨了,而且有時候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感覺……像被鬼附體了。”

白玉堂看了看三人,“你們想我如何?”

“哦,孔夫人很想查明自家相公究竟是怎麼死的。”董旭拍拍那支筆,對白玉堂道,“白兄不是和展昭熟識麼?孔茂人都死了,如果再牽扯他買鬼筆之類的事情,有損他聲譽。另外,夫人整天覺得周圍有鬼,被嚇得噩夢連連惶惶不可終日,所以想查清楚,但最好不要聲張。”

白玉堂覺得其中倒是也有些蹊蹺,再加上包大人對當年岑磊失蹤一事一直耿耿於懷,不如把筆拿去給他。反正包大人日審陽夜審陰,萬一那岑磊的鬼魂真在筆上,兩人也能談談天。

於是,白玉堂就點頭將筆收了。

董旭三人見白玉堂答應了,自然高興,眾人又喝了幾杯,就也散了。

白玉堂揣著筆往回走,到了開封府,就見展昭他們都沒在,整個開封府裏都是老頭子,包拯帶著一大幫子老頭,正在研究一大堆竹簡,據說是哪個坑裏刨出來的,似乎是先秦時期焚書坑儒那會兒埋下的。

白玉堂將東西給了包拯,大致講了一下經過。

包拯聽了也是疑惑不已,收下筆,讓白玉堂上郊外龐太師的園子,找展昭他們就成。

白玉堂跨馬趕路,想去西郊找展昭,馬走在官道上,白雲帆跑了一陣,忽然停在了一個小山坡前,催它也不走了,轉過臉,盯著一旁小樹叢裏看。

白雲帆是好馬,極通人性,白玉堂索性翻身下馬,看看它,就見它一雙眼睛盯著樹叢,對他打了個響鼻。

白玉堂走上山坡扒開樹叢,立馬愣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見在小樹叢裏,有一個背簍。這種背簍很常見,是書生們進京趕考經常背的那種,後頭一個框可以放書和行囊,前邊搭起一個涼棚來,掛下半塊白綢,可以擋一擋風沙和日頭。

背簍原本沒什麼特別,隻是這背簍放在地上,周圍一片暗紅,是血!

白玉堂伸手,輕輕掀開背簍往裏一看,雙眉皺起——隻見背簍裏,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放下遮蓋背簍的白綢,白玉堂長歎了一口氣,心說自個兒是怎麼了,被展昭哈了口氣了還是怎麼的?出個門就遇到這種事情。

無奈,他見不遠處就是龐太師的農莊,於是對著天上拋了一枚聯絡用的響箭。

隨後,白玉堂開始查看周圍的情況,有一點想當奇怪,背簍除了地上一灘血之外,四周並沒有血滴,可是背簍裏隻有人頭而沒有屍體,怎麼做到的呢?無論是將滴血的背簍拿過來,或者當場殺了人將屍體帶走……很難不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啊。

正在尋找,就聽到遠處馬蹄聲響。

白玉堂抬頭一看,隻見展昭騎著棗多多跑過來了,隔著不遠就一個縱身躍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個啃了一半的梨子。

“咳咳……”展昭剛剛一落地,嘴裏還半口梨子呢,就看見個人頭,不小心嗆住了,連忙捶胸口。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展昭舉著梨子一指白玉堂,“你說,那天去法光寺拜拜你是不是沒把菩薩放在眼裏?!”

白玉堂望天,見展昭懷裏鼓鼓囊囊的,伸手一摸,拿出個用白布包著的梨子來。

展昭將梨子搶回來,“怎麼你出個門都碰上命案啊?他們還說我不吉利,原來是你的問題。”

白玉堂從他手上將梨子又奪了過來,“我不是來找你也遇不上這事兒。”

展昭繼續搶梨子,“我先來的我都沒發現!”

白玉堂微微一愣,再搶過梨子,“你們剛剛走的這條路?沒發現?”

展昭拽著梨子不放,“石頭剪子都在呢,沒理由有屍體它們發現不了啊!”

這時候,就聽後頭有人問話,“你這梨子不就是拿來給他的麼,幹嘛還拽著不放啊?總共這麼幾個,剛才多辛苦才留下一個來?”

展昭麵上一紅,回頭,就見公孫搖著頭走上來,趙普和身後龐煜包延也張望,看到背簍裏頭的人頭,龐煜一縮脖子,“要不然我過幾天請個道士給你們開封府驅驅邪吧?這也太晦氣了。”

白玉堂退到一旁一口咬了梨子,回頭對展昭微笑——果真甜!

展昭哼哼了一聲,“就結了幾個,西域過來的好梨子!都叫人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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