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他起身來到雪玉石桌前,傾身向前,幾至鼻端相對,犀瞳釘鎖對方,單耳上那長至肩上的金色紅珠石,隨著主人的動作而拂掠至眼前那張清雅之顏。

“負傷之身、受困之軀,究竟從何而來的自信,令愛弟認定你掌握了另外半邊?”朱毓握住那始終昂首的下顎,逼視的神態精銳。“本皇子真是有興趣聽聽,此刻的蘇少初,犀利的辭鋒還剩幾分折服人的力量。”

“唉!這實在太抬舉少初之能,眼下之況,留得一條殘命已是慶幸,尤其三皇子您還是當世不凡之人,少初哪還有什麼折服人的力量可言。”蘇少初回以無奈的聳肩。

“頂多做個小小的掙紮,逞點小小的口舌,看是否能收點小小的功用。”

“好個萬般委屈的小小回應呀!”攫顎的指掌轉為摩挲的輕撫,朱毓眸瞳亮得異魅。“本皇子倒是洗耳恭聽愛弟這張嘴,想逞怎麼樣的小小口舌?”

撫著那柔雅的薄唇,無視蘇少初眯起的眸瞳,他偏撫得更加曖昧。

“隻是小心呀!收不到功用的口舌,本皇子……會吃了它的。”不無威脅的笑語,俯偎蘇少初的唇畔,幾至抵觸卻又不曾真正覆上,僅是溫熱的氣息撩拂。

“尤其你蘇少初的唇舌,讓本皇子朝思暮想已久,以前瞧著愛弟你送來的自畫像,總比不上親自感覺愛弟你的‘真實’來得動人呀!”尤其這個真實終於落到他手中。

“三皇子的熱情相待,真是令少初……顫唞不已呀!”半真半是笑謔的話,蘇少初潤著唇道。

“是太期待而顫唞嗎?”朱毓貪婪的看著那份獨特出眾的俊采。“我說過,如果你蘇少初能答應屬於本皇子,那麼任何條件都可以談。”擺個這麼特別的人在身邊,該是人生一大樂事。

“少初無此性向與興趣。”

“到現在還跟本皇子說這句話,之前我就說過,你的真實性別我心知肚明,尤其你蘇少初傷重昏迷時的身軀,本皇子毫不陌生。”至今猶以此話回應他,可笑了。

蘇少初隻能哀哀慨歎。“既然便宜、豆腐都教三皇子您占盡,那就更該賣少初一點小薄麵,何苦咄咄逼人。”

“本皇子的逼人取決於愛弟你的態度,再說本皇子要的人,無論任何性別與種族,都不是問題。”

“喲!三皇子的……博愛,少初印象深刻,幸好三皇子對超越物種沒有突破的興趣,幸好、幸好呀!”欸,否則來個人·獣什麼、什麼的,唉~~挺駭人的!

“還能苦中作樂,想必愛弟對自己的小小口舌,很有自信!”

“豈敢在三皇子眼前賣弄,少初隻是想說一個小小故事,應該說,是一個真實的過去!”

故事?“真實的過去?”玩什麼把戲?

“有一隻翡玉鈪,色澤紅潤鮮亮,是相當罕有的一隻朱色玉鈪,它來自一個可憐的女人。”

見朱毓蹙眉,蘇少初順勢推開下顎的手,狀似自然的稍稍拉離自己的身軀。

“這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打破一切禁忌,掙脫道德倫理的枷鎖,她付出的情超於一切、她付出的愛無可比擬,最後的歸處竟是這個男人冷血的追殺!”

聞此言,朱毓緩扯的笑容顯得異常深沉。“怎麼?想告訴本皇子一則癡情怨女的故事。”

“確實是相當癡情的怨女呀!”直視的明眸,回以洞徹睿 光,“一個曾經絕代風華、曾經勇氣無比的女子,下場卻是形銷骨立,魂神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