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少初愛弟之言,彷如親眼所見。”描述得如此有感情。
一種莫測的算計之笑,在雙方的交視中各綻唇稍。
“三皇子在意這個故事?”
“不如說本皇子更在意少初愛弟這則故事背後的動機。”
“難道三皇子不想知道這最後的結局?還是?……早已知道?”
“愛弟方才已說了,魂神俱碎,既是如此,又何需再知。”
‖思‖兔‖網‖
“就算對一個癡情的女子表達敬意,三皇子又何妨再聽呢!”蘇少初一徑那沉定不亂的從容道:“這個可悲的女子被她深愛的人追殺至死,死前,竟還微笑的撫著這個男子的麵龐,淒笑的說著,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蘇少初更難忘的是那張美麗容顏,無視深愛之人的殘狠,隻對終能再見一麵感到滿足,哪怕對方隻是噙著冷笑,一掌蓋碎她的心脈,她也無怨無悔般,含笑而逝。
“妾身……終於可以永遠活在你的夢中……皇子……”開口的唇瓣,在湧出的鮮血中顫動,仿佛想喚出那縈回於心頭的名,卻是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了,一代風華就此香消玉殞於血泊中。
憶及過往,再麵對朱毓那雙轉為異常銳刃的眼瞳,忍不住,蘇少初閉上了眸,下顎卻再度傳來攫握的力量。
“愛弟這段故事很動人,但是這與你目前的處境有何關聯?”
“想來是少初太過自我的認定,以為三皇子會對那隻翡玉鈪會有興趣。”
“那隻翡玉鈪在你手中?”朱毓神態微妙。
“三皇子方才說了,這個故事少初說得彷如親眼所見。”
近在咫尺的麵龐,鼻眼相對的氣息,在一股隱隱透詭的暗潮中。
“愛弟對親眼所見了解到何種程度?”
“既是半邊天、半邊地,當然足夠了解來龍去脈。”
“好個平分秋色的立場,但是對本皇子而言,沒有任何事可以被人掌握。”他冷笑的加一句。“尤其該埋到土裏的東西。”
一轉先前戲態悠然,朱毓握顎的掌改為扼住蘇少初的頸項,指掌緩緩收緊。
“要徹底解決,就是永埋知道秘密的人!”
“三皇子……若覺得自己輸了,滅口確實是個好方法,畢竟現在的少初……無力阻止!”在受製的咽喉中,蘇少初不改其泰然。
深知對這位永遠處在最高位的天家皇子,能令他征服的欲望有所分寸的,便是在他最想得到的事情上,擺上輸贏的界線,抓住朱毓那份那想占有卻又想折服對方的高傲,是蘇少初唯一可暫保的拖延之法。
聞言,扼頸的指掌改為緩緩的撫摩,話語在輕柔中帶著令人一顫的寒意。“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教本皇子如此喜惡共存的厲害,小心呀少初愛弟,走在這條賣弄聰明的繩索上,哪一天失了平衡,本皇子對愛弟的惡追過了喜,摔落的下場,足堪讓你生、不、如、死!”
“少初……領教在心。”調勻了氣息,內斂的沉音,蘇少初回迎的視線也添上輕冷。
“翡玉鈪你從何而來?”
對那雙迫人的犀瞳,蘇少初笑扯著唇,平靜道:“遺物故人情。”
“好個遺物故人情,就看在這份‘故人情’的翡玉鈪上,本皇子就放你蘇少初一回。”
“既蒙三皇子之情,待少初傷愈離開後,定當歸還翡玉鈪。”
“離開!”對這兩個字朱毓忽大笑起。“隻怕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