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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少初有心結交天下知音人,既蒙三皇子賞識,再結一知音是少初之榮。”

天下知音人!隻當他朱毓是眾多知音人中的一位!

這個回答令朱毓扯著唇角,眼瞳轉沉。

“明著、暗著,就是推拒本皇子的靠近,聰穎過人的蘇四少,別忘了你此時的處境。”朱毓坐起身,隨性的手腕擱在屈起的右膝上,直視眼前鎮定不見慌色的逸雅之人,眸光卻透利冷笑。

“三皇子是指半個月前少初不幸負傷,落難三皇府,得蒙三皇子伸出‘援手’,加以‘安頓’在這‘絕無人知’的府中密園照顧,嗯,這個處境確實令少初深感難忘。”蘇少初一派微笑閑談的說出此刻的牢籠困局。

負傷未愈,又身陷在這一處極為獨特的天地,不但隔絕於外界,隻怕連三皇府中的人,都鮮少知道三皇府後山有此別具洞天的崖下密園。

“怎麼?這處雪玉樓台可是精心辟畫的妙景,此地有天水地源的交彙,引此交彙熱氣化為泉,再接充滿日月靈氣的山泉,兩水交融,將是療傷去毒的名泉。會將三皇府宅建於此處,正是看中此一天水地源交彙的特性,甚至密辟成園,四周皆是山崖環繞,唯一密室通道,隻有本皇子的寢室。”

朱毓不忘“好心”的將此一特點強調。“這裏平日除了本皇子,還有奉命來打理的無憂、無愁兩丫頭外,任誰都進不到這來,竟討不來少初愛弟的喜愛?”

“如此殊榮,豈是少初能消受。”

“少初愛弟謙虛了,隻有如此‘殊榮’才能留住你蘇少初。”

“三皇子如此厚愛少初,真令少初惶恐,不解其意究竟為何?”

迎視那雙看來總是溫爾漫笑的雙瞳,蘇少初同樣緩勾揚著唇角,明眸卻內斂沉下,因為他在對方眼中看到那掠瞳而過的噬芒,正猙獰的展露陰森的毒牙。

“其意?”難測的神態是特意拉長的悠調。“外人不解蘇家四少的性別與秘密,這些本皇子可了若指掌。”

“枝微小事,就算是少初的私隱,也該構不成對三皇子有任何妨礙。”

“欺君之罪,諸及九族,本皇子既知情,又怎能放縱?”

“想來尊貴無雙的三皇子對此事是另有指教,還請直言,要少初付出何種代價?”

“少初愛弟處處充滿防備,似乎不認定本皇子救你是出於一片真誠。”

“齊鬥堆金,難買丹誠一寸真。”不曾離唇的淺笑,卻難掩明澈雙瞳透出的……冷譏。“唉!壞隻壞在少初目光實在短淺,無法看到三皇子身上的真誠!”

朱毓不見怒意,隻是挑著充滿興味的俊眉,縱悠靠回臥榻,鎖視眸光不變。

“和少初愛弟你對話,真是永遠不寂寞哪!”醇厚的音色改為慵懶,打量的目光卻綻出精芒,充滿警示道:“聰明的人在劣勢中,該知收斂其鋒,以免自討苦吃。”

“或許少初內心大膽的想,劣勢尚未屬於我。”清睿的神態永遠是那派自若的從容。

“很高的自信,對蘇家四少蘇少初,本皇子由來的印象是:遇事果敢決斷,永遠能在混亂中做出最聰明的判斷;犀利的辭鋒,帶有折服人的魅力。”朱毓蓄意眯起打量的眼瞳。“少初愛弟究竟認為此刻的你屬於何種態勢?”

蘇少初也勾揚唇角,“半邊天、半邊地,三皇子認為我擁有的是哪半邊,就是了。”

“你認為自己有平分秋色的立場!”此種說法,令朱毓放聲大笑。“我想少初愛弟應該沒忘了此刻的你猶難‘自主’的處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