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在他身邊停了下來,搖了搖頭。

一個發光的圓形從老人的手中滑落,臧文眯起自己的眼睛瞪著陽光下發光的小圓它不緊不慢,幽幽顫顫掉進了臧文的黑色帽子裏。那啥?大爺,啊?您。您別走啊,您掉東西拉!

臧文疑惑的看著不理會自己趕忙走路的大爺,感情是一個聾子啊!怪不得看著怪可憐的,原來如此。

臧文搖了搖頭,同情的看著越走越遠的老大爺

回過頭。

“啊?”臧文眼眸突的大張。

“你,你怎麼在這裏?”臧文真的詫異了,眼前緊緊盯著自己的女人不是李醫生嗎?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臧文下意識的看了看天。

“別看了,我沒做宇宙飛船。”李想冷冷的撇了撇嘴。

“恩,那,那,李醫生,好巧啊。嘿嘿。”臧文摸了摸自己差點抗議的肚子,勾著背說。⊙⊙

李想的臉上滑過一絲怪異的表情,那表情似乎叫——心疼。

太陽照在臧文的臉上,皮膚幹燥的起了些蘿卜絲,頭發也是蓬亂著,還好衣服並沒有多大的改變,擯除自己腦子裏出現的普通流浪汗□身體的畫麵。李想一把抓起臧文的手,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把人脫向停車場。

“啊,醫生,你這是要去哪啊?你先忙你的。”臧文害怕的看著此時李想臉上陰沉的表情

臧文感覺自己的手被李想扯的生疼,疼的自己的身子都開始打顫,李想究竟是怎麼了,她不是一個冷淡的人嗎?今天似乎多了一絲人氣,可是她不想看李想的人氣啊

“你不覺得丟人嗎?”

李想扯過臧文緊拽在手裏的帽子,一揚手,一個發光的圓從帽子裏跌下來、‘咚’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滾到了臧文的腳邊,臧文看著那個5毛錢的硬幣,臉上一陣尷尬,原來人家老大爺把自己當乞丐了汗!

“我哪知道他丟的是這個玩意啊?”臧文小臉一紅,低下腦袋。

"你眼睛長著幹嗎用的,用來撐眼皮子的麼?”李想悶悶的打開車門,一把將臧文塞進了車裏。

臧文嬌小的身子深深陷入柔軟的坐墊裏,像一隻貓咪一般輕輕呼了一口氣。不知道等下將要發生的是什麼,不過現在就讓她靜靜的休息一會吧,好久沒有在這麼柔軟的坐墊上睡覺了,臧文忍不住輕輕的恩了一聲,滿足的感歎聲讓座在駕駛坐位上的某人皺緊了眉頭,心中一痛。

李想有點僵硬的手握緊了手中的方向盤,窗外是呼嘯著的秋風,刮的兩個女人的臉都冷冰冰的,街上沒有什麼人,一輛一輛的大貨車轟轟烈烈地呼嘯而過——,猛的擠進一車子的大風,橫掃車廂,坐墊上的某隻已經睡著了,蒼白的臉色在陽光下顯得有些病態。李想慢慢把車子停靠在路邊,她把自己的衣服脫下,輕輕的蓋在臧文的身上歎了一口氣。“究竟該拿你怎麼辦呢?”這是上天的安排麼?要自己照顧這個女人?

風,逐漸大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客廳裏昏沉沉,沒有一絲人氣,一種幹澀的味道飄散在客廳每個角落,可是李想心裏卻充溢著一種近乎滿足的情緒,整個身體也似乎輕飄飄的要被那種滿足的心情鼓舞的拔地而起。她小心翼翼把背上熟睡的女人擺在沙發上,那女子眉頭緊鎖,嘴角抿著一絲難受的皺折。究竟誰在打擾她的美夢?死去的情人?那個為了她奮不顧身的年輕女子?李想一時間思緒萬千,情緒黯然好奇怪的感覺?算了,該洗澡了。說不定洗澡就能把感覺洗去吧。

浴室中

水噴灑在身上,順著苗條的曲線彙成一條條蹣跚的水流,水流緊貼在身上最柔軟的部分,浴室裏升騰起夢幻的霧氣,李想輕輕擦拭起自己疲憊的身體,今天實在是有些累了,好久不曾有過這種失控的感覺,都拜那女人所賜啊,似乎從來就沒有領略過這種跳脫的情緒,一會高興,一會憐憫,一會興趣,一會憂傷整個神經似乎都被那個女人牽製在手裏,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拉,為什麼會有種被命運纏繞在一起的感覺,當臧文怒吼著要護士們滾蛋的時候,居然有種恨不得煽她一巴掌的衝動,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婆媽了,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的生命罷了,她自己都不要命了,為什麼自己卻會無由的升騰起莫名其妙的怒氣?當臧文用絕望的眼神望著自己的時候,居然有種恨不能代替對方承受的想法,這還是那個自私自我的李想嗎?當她斜坐在路邊,等著別人的施舍,那陽光下泛白的臉居然讓自己有流淚的衝動,太詭異了!她們不過認識幾個月而已李想看著鏡子中迷茫的女人,撇了撇嘴,“你,究竟是誰?”她不經問著鏡子中的女人,那女人依舊皺著眉頭,一點也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哎,無聊。”李想勾了勾嘴角,自己怎麼會幼稚成這樣,自己問自己怎麼了?失去控製力的感覺果然是極盡幼稚。

一手摸向浴室的櫥物架,恩?空的?衣服呢?李想悶哼一聲,自己居然忘記把換洗衣服拿進來,現在怎麼出去?要經過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