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一點點的亮光,很唯美卻也淒涼。蓮花池的湖水強bao著月亮的倒影,那倒影奮力掙紮想擺脫被禁錮的身體,奈何它隻是無可奈何的接受著暴力的扭曲。
站在風口上,李想有點期待看著周圍黑暗的角落,從小她就幻想世界上有著許多的妖精,那種想象一直維持到今天,她想,如果現在出現一個妖精多好啊,自己一定不會站在這裏像個傻瓜,她等待著奇跡,就像17歲等待著爸爸突然回家的身影,可是她失望了,奇跡沒出現,心裏依舊在疼痛著,沒有任何的事情能夠轉移她的疼痛。
李想拿起了一根樹枝,蹬下`身體,畫了一小提琴,這兩樣都是她的最愛,繪畫和小提琴演奏,家裏人不從來不知道,她也沒告訴爸爸媽媽,她對繪畫有著怎樣的天分,記得老師曾經問她:“李想,你真的要去醫學院嗎?不學繪畫專業?”
李想有點迷茫的看著慈祥的老人,“我不知道。”她沒說爸爸曾經說過家裏需要一位醫生,她早已經設計好自己的未來,爸爸的期望是她一直學習的動力。
已經過了10年,再度繪畫,手筆有些微的生疏,可月光下的那小提琴似乎有生命一樣泛著光華,心中一痛,果然,自己想要的東西一直都要不到,喜歡的東西一定不會屬於自己,撫摩著那靜靜的小提琴,李想抽痛似的哭了起來,她想要,十分想要,但什麼都要不起,什麼都離開了,什麼都留不住。隻要想得到一樣東西的時候,她必定會遭到上天的懲罰,她把一切失去的經驗叫做‘天譴’。
臧文看到了李想靠著暗處桂樹的身影,沒說話,她知道李想一直看著她,身體幾乎被那種壓迫的眼神燒傷了,那感覺如此的哀傷,傷感悲涼的情緒似乎從空氣那頭隱隱的傳遞過來,臧文裝的很自然的離開那棵桂花樹,已經是初秋的天氣,數上已經開始有些許的小花骨朵,沉溺的空氣中暗藏著隱約的桂花香,臧文小心翼翼的呼吸那些桂花香味,她不敢呼吸的太快,不敢讓那樹下的人發現她的不舍,她的依戀踏著冰冷的柏油馬路,一聲一聲的扣扣聲有規律的敲打著地麵,讓臧文很欣慰的是自己的腳步很穩當,沒有泄露一點懦弱。她突然又想起了那首歌:
用笑容來把眼淚催眠
能不能不愛了因為愛太痛了
我痛得快死了卻無法把你忘了
能不能不愛了愛情它太痛了
我不能夠不能夠不愛了
能不能不愛了因為愛太痛了
我痛得快死了卻無法把你忘了
能不能不愛了愛情它太痛了
我不能夠不能夠不愛了
能不能不愛了,臧文問著自己,卻找不到答案,隻因此時心中一片淒涼今天爸爸給我說了一件事,我很意外,因為這是第一次爸爸要求我做的事情。
爸爸說給我介紹一個女人
我理所當然的拒絕了這件荒唐的要求,我有女朋友了,爸爸也是知道的,為什麼還會這麼神經的提出要求?
我沒有去赴約,拿著爸爸給的相片,我把那相片裏冰冷的女人撕的粉碎,心裏一陣陣的狂罵:“神經病,神經病!”
沒過幾天,家裏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女人,那女人曾經出現在爸爸給我的那張相片裏,不過女人比相片裏更冷,她眉頭總是緊緊的皺著,活象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夫子,我感覺不到她有人的生氣,她嘴角緊緊的抿起,眼光嚴肅,動作也是利落幹淨,整個人是那麼的另類,那麼的與眾不同,我有些生氣的發現自己居然看呆了。
“許老?您說給我點醫學資料,不知道是什麼方麵的呢?”女人說話幹巴巴的,一點拖泥帶水的感覺都不曾出現,就像她的人。
“嘿嘿,等會,我去拿來,小望,過來,陪李醫生說說話。”爸爸有點深意的瞥了我一眼。從來沒見過如此老巨滑的爸爸,我楞了一下,抬起的手在爸爸的背影後麵尷尬的舉著。
女人側了身體,眼睛看也沒看我,隻是盯緊了窗外微微皺眉。
真是沒有禮貌的女人,我心裏有點不淡定了,如果是小小,就不會這麼沒禮貌,忘記說了,小小是我認識了2年的女朋友。我們是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小小當時穿著可愛的吊帶裙,頭發是長長的公主卷發,我發現自己有點動心,好可愛的女孩子,如果能做自己的女朋友,那真是很有麵子的事情啊~我追了小小1年,破關斬將,最後終於勝出。
“夷?”
一個小小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扯了回來,看著冰冷的女人表情瞬間的呆滯,我所有的好奇心都被挑起,她在看什麼?什麼東西能讓她發出這種意外的驚呼?
我隨著她的眼光,看到一個坐在小區門口的女人,那女人前麵放了一個帽子似乎還有人往裏麵仍了一個發光的圓型,那是什麼?錢?
嚴肅的女人不斷的變換著臉色,讓我幾乎以為她會變臉絕技,她深深的望著那端坐在地的女子,眼睛裏有濃重的鬱鬱氣息,我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她似乎超出了我對女性的認知。
“抱歉,幫我跟許老說一聲,我先走一步了。”女人用堅定的眼神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我居然失態的不知如何回話,居然覺得有點可惜,居然覺得相聚時間太短。我怎麼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