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雖然被綁,嘴卻沒有被堵:“爺爺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總好過那些忘恩負義,卑鄙無恥的小人。姓方的,你最好把我們殺了,否則等五爺逃了出去,必將你焚成灰燼!”
聽了白玉堂的話,方洪德不但沒怕,反而笑了:“暫時我是不會殺你們,可也絕不可能讓你們給逃了。”說罷他回頭看了林易一眼,“林賢弟,看你的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林易走上前,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一粒火紅的藥丸,然後遞到展昭麵前:“展昭,隻要你把這個東西吃了,保證你以後再也覺不出痛苦。”
知道是毒,展爺又怎會服用?因此牙關一咬,扭頭不理。
林易嘴角斜挑,回頭對嘍羅兵說道:“既然展大俠不肯吃,那就把艾虎這小子的手爪子給剁了。”他這話說得輕巧,卻著實狠毒。
“住手!”展昭立刻轉過頭,“姓林的,鄧車之死與他無關,你莫要傷他。你那東西,我吃!”說完了他張開嘴,順道閉上了眼睛。不是怕,他是不敢看玉堂,因為知道那人定會生氣。
五爺自然會氣,因此晃動身子想要擺脫鉗製住自己的那幾個嘍羅兵。“貓兒!”心裏焦急,可他叫也沒用。見展昭閉著眼睛,擺明了是不想聽自己言語,因此隻能對林易吼道:“姓林的,鄧車是爺爺殺的!你要毒,也該毒我!”鄧車雖是死在三哥之手,可也等於死在自己手中。這殺人的事,攬得!
林易將紅色的藥丸在指間轉了兩轉,然後笑著看向白玉堂:“嘖嘖嘖!真是讓人感動,想不到向來心狠手毒的錦毛鼠竟會這般護妻。隻不過這藥你吃不得,吃也沒用。”話說到這裏,那紅色的藥丸被他彈出,正進了展昭的口。
展昭身後的嘍羅一拍他的後背,展昭受疼咳了一下,那藥順著勁兒就進了他的嗓子。
“展昭!”顧不得那林易言語中的諷刺,五爺如今隻擔心他這貓兒會有事。展昭的內傷剛剛要痊愈,這不知何物的毒要是讓他有什麼好歹,可讓他白玉堂怎麼活!
展昭睜開眼睛,正見到玉堂就欲瞪出眶外的雙目。他搖了搖頭:“玉堂,我沒事兒。”可話剛說完,就覺得眼前的人開始模糊。他用力地眨了眨眼,卻越眨看得越不清楚。這藥的藥性還不光如此。如針刺般的疼痛突然從手心腳心傳來,雖隻有一會兒,可疼痛過後,手腳便不像是自己所有了。他張開嘴想要說話,竟發不出一點聲音。
“貓兒!”用上全身所有的力氣,五爺甩開身旁的嘍羅兵衝到展昭麵前,也隻這麼一下,就又被人給押住了肩膀。“跟我說句話!展昭!”
玉堂,我聽得見,但是我說不出話來。展昭睜大眼睛,卻看不見麵前的人。但他知道,玉堂一定急壞了。該死!若這毒讓自己昏迷疼痛也好,現在這樣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不疼不癢,卻看不見,動不了,說不出。能聽能想的感覺……比死還難受。
林易見白玉堂如此,放聲大笑:“大哥,您看到沒有?什麼俠客義士的,都他媽的狗屁!”
“林易,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發覺展昭渾身無力,像是根本看不到自己,五爺這心立刻就揪成了一團。
林易依然在笑,而且笑得更甚:“他現在就是四肢無力,看不見也說不了。不過你說什麼他都能聽到,也能思考。”
“卑鄙!!你究竟想怎麼樣?要殺要剮一刀了結,何苦這麼折磨人?!”他看不見自己,說不出話!沒什麼比這句話更讓五爺剜心的了!
“說實話,南俠麼,總歸是有些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