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如此怕他不能老實地待在這裏當人質。至於你麼,我們也不怕你跑了。隻不過你前腳走,後腳展昭就得倒黴。”林易邊說邊把玩著手中的藥瓶。

“你若是敢碰他一跟汗毛,五爺就將你們挫骨揚灰!”時到現在話說得再狠也沒用處。他不想怪艾虎,卻也不能不怪。若不是這小子擅自來山,自己與展昭根本不可能束手就擒。本來他還想著,這些個繩索即便再結實也有斷開的辦法,到那時救了艾虎再說。可到現在,人質成了展昭,且還被人喂了這麼個倒黴的藥,真正是想跑都沒法跑了!

聽了五爺的咒罵,林易一陣冷笑:“爺可沒你那愛好。跟個老爺們兒同房倒足了胃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山上有上千口子人,要找有這愛好的也不難。”說罷他看了看展昭,“更何況展大俠這模樣生得真是不錯,想必這些弟兄在山上悶慌了,哪個想換換口味也未可知。白玉堂,你可聽好了:你若是敢妄動,展昭會成什麼樣……我可就保證不了了。”

莫要聽他的廢話!玉堂,你逃!離開這裏,找齊人馬,將這些賊拿住,得回鳳凰佩才是要事!展昭在心裏喊著,卻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林易的話他聽在耳裏,完全給不了反應。或許他想吐,但卻顧不了那許多了。

“你!”五爺很想大罵,但一瞬間氣堵咽喉根本罵不出詞兒來。現在的他就如站在懸崖邊沿,耳畔生風。進一步深淵萬丈;退一步虎狼近身。他知道,林易的話句句屬實,若自己真有行動,展昭非被他們折磨至死不可。想到這裏他深吸了口氣,既然這貓兒聽得見,自己就不能讓他擔心。“你放心,爺爺絕對不逃!”不是服軟,而是不得不如此。

林易聽後撇了撇嘴:“算你識相。”說罷他對方洪德說道,“大哥,要怎麼處置都教給你吧。”

再管如何展昭也算救過這姓方的性命,他走到展昭麵前似惋惜樣地搖了搖頭:“俠客不做你非做禦貓,堂堂七尺丈夫你偏許了個男人。展昭啊展昭,你這才叫自食其果。”言罷他一揮手,“來人,把展昭押進後寨地牢。再把白玉堂和這小子關進山石窟。”

居然要把自己和貓兒隔開關押,這一點五爺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在身邊是一回事,自己不在又是一回事。這傻貓如今就如砧板魚肉,萬一其間有個閃失,自己不打緊,那傻人恢複之後會做出什麼可就難說了。“姓方的,要關就把我們三個關在一起!”

方洪德看著白玉堂冷笑了一聲:“是你傻啊, 還是你當我們傻啊?現在這種情形,你還有什麼說話的餘地?”

正在五爺想不顧艾虎死活,崩開綁繩之時,一直在邊上沉默不語的二寨主錢俊開了口:“大哥,石牢並不保險,不如就把展昭交給小弟親自看管。”

他這句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此在場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二弟,你這是……”方洪德感到很意外,這兩三個月裏,他這個二弟一直不言不語,對寨中所有事都不過問。今日怎麼就突然要起展昭來了?

“大哥是信不過小弟?”錢俊看著方洪德,稍微皺了下眉。

“哪裏的話!既然如此,展昭就交給你看管了。”他也沒有阻攔的理由。展昭是中了藥,那不表示一定安全。開封府裏的高人不少,上三門助他們的人更多。就林易的這種藥,難保不會被人幾下就解了。有錢俊親自看管,自然讓他更為放心。

一旁的林易竊笑:“二哥,您莫不是……”

他話沒說完,卻惹來兩個人憤怒的眼神。頭一個自然是被捆著的白五爺,隻見他瞪完林易又看向錢俊,一副要吃人的架勢。而另一個就是錢俊本人。他不但瞪了林易一眼,且還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甩開袖子轉回身朝嘍羅兵說道:“你們把展昭押到我寨中的鐵牢,交給邢氏兄弟看管。”

見他這種眼神,五爺的心靜了些許。不知怎的,錢俊麵容上帶著的感覺,讓他相信展昭在他手,絕對比在任何人手中安全。雖然這個人沒有看自己一眼,但有時候,感覺是很奇怪的東西,縱然五爺從來不相信感覺可以代表一切。隻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二寨主錢俊和那個姓方的不像同路之人,至少他對這個林易不帶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