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你這麼一說。既然如此就連夜將他們送出城,也免得夜長夢多再出是非。”說罷那女人朝那個中年的男人使了個眼色。“四海,這送人的活兒就你親自去吧。”
“哼!你們倆留這兒風流,讓老子我一個人出去受累!”
“別抱怨啦!等你回來老娘再讓你快活快活不就得了!”
窗外的二位把這些話聽的悶真,真的幾乎吐血!
展昭長這麼大也沒從一個女人嘴裏聽過這麼難聽的話。若是說別人也罷了,偏她說的是自己和玉堂!加之聽說他們抓了開封府的人,心裏更是著急。又氣又臊又急又惱,他幾次將手握上巨闕都忍了下來。真想衝進去將那三個賊捅個透膛,但現在不行。
展爺那邊都氣成了那樣,白五爺又豈會好的了?聽至一半的時候他這額頭的青筋就暴起來了,但為了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是忍了又忍。別的都還好說,自己和貓兒的私事從這些臭賊的嘴裏說出來,真叫一個晦氣!要不是聽說開封府的人被抓,這會兒白爺肯定已將那三人卸了腦袋。
見那個叫塗四海的中年男人走出房間,二人互看了一眼。跟是一定要跟,關鍵是房間中那兩個賊怎麼辦?難道就放了?他們本想分兵兩路,可這會兒房間裏傳出了男女調笑的聲音。
二人都皺了眉,若闖進去見了這等下賤之人的勾當,那才真叫倒黴!既知他們一時半會兒離不開此地,那就先去救人。待回來再收拾這對狗男女恐也不晚。
那個塗四海走的很是小心,邊走邊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可就他那兩下子又怎麼能發現後麵跟蹤的南俠和錦毛鼠?所以不多時,他就全無發覺的到了東院兒的柴房門口。打開房門之時他沒再朝左右觀看,徑直走到牆角的柴草垛邊,將柴草挪開。牆邊露出了個入口,下麵有個地窖。
展昭和白玉堂分守在門的左右,看著裏麵的塗四海從入口下去。不一會兒像扔包袱一樣的先扔上來一個人。也是這個人太過瘦小,否則以塗四海的本領還真難扔的這麼輕巧。隻聽一聲“咯”的一聲,被摔上來的人差點背過氣去。
不用看人,光聽聲外麵的倆人就知道是誰了。再看那人一身草葉子,被綁的跟個粽子似的,實在是好笑的讓人忍不住捂嘴。五爺看著地上的人,心裏邊念叨著:四哥啊四哥。咱哥兒這快一年沒見麵兒了,怎麼一見就這副德行!
展昭見玉堂那嘴臉就知道心裏肯定在起壞。因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人還沒救得呢,有什麼好笑的!可實則他也不是不想笑,就四哥這副模樣換誰誰都得笑。
不一會兒,塗四海先露了頭,然後拽著另一個人出了地窖。這次好像費了不少勁,被拽上來的人可沒有蔣平老實,雖然被捆的結實,卻還是拱來拱去的不得消停。“折騰什麼?再不老實老子要你的小命!”
被拽來上的人哪裏肯聽這賊人的威脅,要不是嘴被堵著,怕早就破口大罵了。但現在他所能做的也無非就是氣的直哼哼。
既然人都出來了,也就沒有等的必要了。展昭朝玉堂使個了眼色,然後先一步來到柴房裏麵。他伸手拍了拍塗四海的肩膀,然後輕聲說道:“是店主家吧?”既然他叫四海,又住在四海客棧的後院兒,那他不是店主還能是何人?
展昭這一拍當時就把塗四海的汗嚇出來了,他放開手中的人猛的轉身回頭,瞧見展昭笑著看定自己,實在是詫異的很。“你……你不是和那個人……在……”
話沒等他說全,五爺便到了他身邊。抬手一巴掌,頓時塗四海的嘴角就冒了血。“少說廢話!你要是敢喊,爺爺就把你剁成肉泥,再扔到後山的深潭裏喂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