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向四周看去十分得眼。第三道院比前兩層寬敞了許多,從正中被一分為二,看來其中一側必是主家所住的地方。

來到後院兒西牆,二人將身子掛在牆頭向裏觀看。方才見這院中有一間屋點著燈,想必人在此處。人影搖晃應在窗上,看的出房間裏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深更半夜的不睡覺,還三人一室想必不是什麼正常事。說不準這真就是一家賊店。想到這裏五爺從牆頭摸了塊石頭子,甩手朝院當中打了出去。

石子落地聲音不大,但卻肯定比他們用輕功落地的聲音大。“誰?!”房間中傳來一聲驚問,緊跟著燈光被熄滅了。

展昭看了眼玉堂,二人心領神會。那房間中的人必定是綠林中人,且行的也必然不是好事。否則何必聽到動靜嚇成這樣?自然,他們此時不會有任何動作。這顆石頭子並不是問路,而是開路之用。待裏麵的人放鬆了警覺,他們好到院中探聽究竟。

半晌的無聲,裏麵那個女人開了口。“一驚一詐的,哪兒來的人!?”不用看,光聽聲音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那會兒台上唱曲的那位。

門被打開,出來一個中年的男子。隻見他來到院兒中左右觀看,“誰啊?!”像是依舊不相信沒人。

那女的不耐煩了,也跟出來將那中年男人揪了回去。“人呢?告訴你沒有你還瞎咋呼什麼!一會兒沒人都被你招來了!”

房門再次被關緊,白展二人借著這個空隙翻過牆頭閃身到了窗下。門外有廊,正好將他們的身影隱在黑暗之處。

燈光再一次點亮,那女人說道:“瞧你那點膽!”

方才出來的男人回道:“你可別忘了,前院兒還住著兩個帶家夥的!”

女人笑道:“得了吧!那兩個才沒工夫管我們的閑事。”

男人疑惑,像是根本不知道這女人究竟做了些什麼。“你怎麼知道?”

女人笑的更甚,聲音邪得讓你想吐。“你沒見那會兒我使勁兒的去勾搭那個穿白衣服的嗎?瞧那一臉鐵青的模樣,眼睛緊看著邊上那小子的臉色,準是怕人家生氣。那東廂共有四個屋子,他們倆偏住一間兒。若不是小情人出來幽會,老娘把腦袋剁下來給你當椅子坐!”

那第三個人開了口,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但無論你怎麼品,這人都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塗叔放心,方才我來時到東廂看了一眼,那倆小子還真就摟在一塊熱乎著呢。”

恐怕是那中年的男人還不信,那女的又說了一句:“你不用擔心。早就在他們的被窩裏撒了香,這會兒準是在床上快活著呢。”

那男人長出了口氣,“既然如此趕緊想辦法處理撂倒的那兩個。”

“還想什麼辦法啊?值錢的留下,人一剁吧,扔到後山的深潭裏。早晚成了王八蛤蟆的食兒,誰還能發現!這買賣又不是做了一天,問的都是廢話。”話中的意思既毒辣又殘忍,可這女人說的絲毫沒有怯意。真就像殺死個人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中男年人歎了口氣,“若是平日自然好辦。可那一老一少懷裏可都揣著開封府的龍邊信票,若是事發,你我有幾個腦袋也賠不起啊!”

“我呸!看你那點出息。開封府的怎麼了?他們上三門的人不是一向瞧不起我們下五門的人嗎?老娘今天就是要收拾收拾那些朝廷的鷹犬。”

那個年輕的男人攔了那女人的話,“依我看,這兩個人暫時不能殺。”

“怎麼?你們兩個怕了?”女的聲音很不屑。

男人一笑,“怕?我林某人還從不知這怕字如何寫法!我的意思是將這二人送到落水嶺,交給大哥處置。他們三俠五義的人不是最講義氣嗎?將來這倆人或許還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