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能力。
席爾梅斯手持長劍。
“我不會馬上殺你。十六年來所受的辛苦折磨,不能就此一擊結。首先,先斬下你這小雜種的右手腕。”
“**”
“下次見麵時,再拿下你的左手腕。如果命大還活著,就再砍下你的右腳踝。”
長劍出鞘聲中充滿了死的威脅恐嚇。亞爾斯蘭亦拔刀,但聲音就像野兔麵對張牙舞爪的猛獅般的弱勢。
“生而為安德拉寇拉斯之子,就是你的原罪。怨恨你的父親吧!”
銀假麵的斬擊,正如亞爾斯蘭料想般勇猛。亞爾斯蘭防衛著,但離完全防衛尚差一大段距離。論力氣與劍技,即使再多加五十個亞爾斯蘭,亦無法與席爾梅斯對抗。
長劍被扯上夜空,亞爾斯蘭猛然往後倒,背部貼近了望台城牆上,呼吸急促。痛苦恐怖的眼神中,充滿了銀假麵逐漸逼近的影子。死命地想抓住任何可供利用武器的手,似乎摸到他想要的東西。城壘上,掛著照明用的火把,恰巧被亞爾斯蘭的右手碰觸上。
銀假麵揮舞長劍。
“讓你知道厲害!安德拉寇拉斯的小雜種!”
第二次斬擊,一如預告般地斬向亞爾斯蘭的右手腕。然才隻半瞬間,亞爾斯蘭右手抓起壁上的火把,使勁往前刺去。
火把撞上銀假麵,火屑紛紛散落下來,在銀假麵前激撞出來的火把光芒,就如滿月一樣的光亮。慘叫聲突起,銀假麵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往後退。
亞爾斯蘭眼見這幕而不知所措。一支小火把刺到他麵前,卻讓這位氣勢淩人的強敵畏縮不前。
調整好呼吸,強忍住背腰部的疼痛,亞爾斯蘭站了起來,兩手緊抓住火把。而相反的,銀假麵雙肩聳動,呼吸急促。
“小雜種**”
呻[yín]聲中,充滿了極度憎恨。席爾梅斯一直以為,他已經完全克服了十六年前對火的恐懼感。
事實上並沒有。如此恐懼感顯露在小雜種麵前,是何等的侮辱?
這男子怕火!
亞爾斯蘭緊抓火把,一步一步地向銀假麵逼近。銀假麵一麵哀鳴,一麵呻[yín]咆哮,身子卻直往後退。且心中不停地詛咒潛藏許久的脆弱,因怕火而不斷畏縮。
此時,零零亂亂的腳步聲向此趨近,可聽到呼喊亞爾斯蘭王子的聲音,人影逐漸朝兩人所在的位置逼近。
“就是這家夥!”
眾人異口同聲道。
左方是達龍、奇夫,右方是法蘭吉絲、奇斯瓦特。四位勇士,手持五把刀劍,團團圍住銀假麵,築成一道白晃晃的刀柵。
眼前無一是弱敵。本想斬殺亞爾斯蘭的席爾梅斯,如今卻身陷危機四伏之地。此時,銀假麵席爾梅斯反而不再咬牙切齒。
奇斯瓦特看看其他三人,之後往前走了半步。
“這男子交給我。入侵雙刀將軍奇斯瓦特之城者,就由奇斯瓦特親自料理。”
亞爾斯蘭,在稍遲到來的那爾撒斯庇護下,距離決鬥現場十加斯(約十公尺)的城壘邊處一旁觀望。眼神中還冒著烈火的席爾梅斯,重新舉起長劍,氣勢淩人地說道:
“四人全部圍過來吧!要不然,你們不可能打倒我的。”
“口氣真大,就讓我來堵堵你的喉嚨,死得痛痛快快。”
奇斯瓦特手持兩把刀,腳尖輕輕滑行,向席爾梅斯逼近。
其他三人,各退一步,不約而同地圍成圓圈,防止席爾梅脫逃。席爾梅斯背後離城壘不遠,其他方位,皆有勁敵持劍相向。
就在此時,四人背後傳來巴夫曼的叫聲。
“不行,不能殺他!”
老巴夫曼的製止聲幾近哀求。
“殺了他,便斷了帕爾斯王室的正統血脈,不能殺他。”
一瞬間,四人原備好的五把劍,就像在冬夜寒氣中,凍結起來。
席爾梅斯藉機一躍而起。
奇斯瓦特的雙刀,隻在月光中斬擊到對方的影子。席爾梅斯的劍,鏗鏘一聲,抵住奇斯瓦特左手的刀。而奇斯瓦特右手的刀,僅碰觸到席爾梅斯的胸甲。
接著刀聲四起。跳躍而下的席爾梅斯的長劍,此次與法蘭吉絲的快劍交鋒,才一轉身,又與奇夫的利劍激戰。刀鋒相斥,激起陣陣火花,一時刀鋒鋼燒味彌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力道強、速度快的達龍長劍,擊觸到席爾梅斯的肩膀。不,正確地說,就在瞬間,閃過席爾梅斯的肩處。同時,為了躲閃達龍強勁的進擊,席爾梅斯因而順勢往靠近背後的城壘處,縱身一躍。
銀假麵的身影,在黑暗中飄起,墜下,隨後聽到落水聲,跳入濠溝了。
“逃跑了**”
往城壁邊漆黑的濠溝底下,觀望一陣之後的奇夫叫道。等到他轉過頭來時,發現其他三人,定睛注視著巴夫曼。巴夫曼的叫聲,對他們而言,到底是不能置之不顧的。
殺了銀假麵之男子,會斷了帕爾斯王家的血統!巴夫曼如是說。這番話,使他們四人劍下多所顧忌,否則,席爾梅斯必難逃脫四人的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