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交代些什麼秘密?

“那爾撒斯,你猜得到嗎?”

女神官問道。

“如果知道的話,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法蘭吉絲小姐。我又不是千裏眼。”那爾撒斯回答,麵有難色,陷入苦思狀。奇夫神情自若,看看大家,不說半句話。

出了城的巴夫曼,獨自策馬走在岩山叢林間。這些年輕小鬼,豈知我心中苦澀?巴夫曼心中呐喊。不知人辛苦的年輕小鬼們,拿太子當擋箭牌,盡是無的放矢。如果知道真相,又作何感想?

正想著,突然一山岩後有人馬晃動。經驗老到的萬騎長早注意到了。

“誰?”

巴夫曼大聲叱喝。

近五十年歲月都在戰場上打滾的老戰士,聲音宏亮,令人聞之肅然。

昏暗中,一股股風從年邁的萬騎長周遭流動,並無人回應。

巴夫曼立即拔出腰身上的劍,動作不僅快速且毫無間隙。完全是沙場老將的架勢。

“帕爾斯萬騎長巴夫曼,賜你這愚人應有的死期!”

“**竟直呼我巴夫曼?”

薄霧昏暗中,從巨大山岩後,出現一名騎士。巴夫曼屏息。昏暗中浮現的銀色麵具,讓豪壯的老戰士升起陣陣厭惡感。

“你的臉我的確是有印象。”

從銀假麵裏發出的聲音,傲慢中帶些奇異的懷舊感。見此情狀,巴夫曼略為遲疑迷惑。

“我不認為像你這樣的人妖。”

“說話放肆無禮,就念你是舊識,原諒你一次。想想十六年前吧!你將過去種種,忘得一幹二淨了?”

說話者言語怪異,巴夫曼緊蹙灰眉。

“我是不能放過安德拉寇拉斯的心腹巴夫利斯。但留你在世,安享晚年倒無不可。況且再怎麼說,你也是教我劍弓技的恩師之一。”

頓時,巴夫曼灰眉大動,灰須之下,氣息噓喘道:

“那、那、你是**”

“哦,想起來了?還好,好像沒那麼健忘。”

“你是**你就是**”

老戰士聲音顫動。

“巴夫曼大人!”

此時,喊聲震天,隆隆馬蹄聲響起,陰暗中,奇斯瓦特帶領十多名騎兵,策馬前來。

席爾梅斯靜靜地調轉馬頭。巴夫曼未及阻止,對方已迅速拉起馬轡,策馬離去,再次回頭看巴夫曼時,銀假麵晃動,頷首示意。奇斯瓦特欲緊追其後,巴夫曼立即製止道:

“不,奇斯瓦特大人,不必追。不能追。”

“為什麼?巴夫曼大人。看見我們就逃,必定是與太子殿下為敵之人。”

拉住馬轡的奇斯瓦特,當然想問明原因,但巴夫曼又不能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說出來,隻好強作說詞。

“不,我想,那假麵男子,一定隻是誘餌。”

“誘餌?”

“沒錯。你我兩人若帶兵追擊,培沙華爾便鬧空城。雖然不會立即淪陷,但城壘若遭圍攻,恐怕我們返回之後,就難以收拾了。”

“**說得是。”

奇斯瓦特點頭,眼神中充滿不滿與疑惑。不,或者說巴夫曼本身因對奇斯瓦特有所隱瞞而心虛,才如此覺得。

“城堡裏還有亞爾斯蘭殿下。安德拉寇拉斯國王下令我們必須堅守好崗位,千萬不可草率疏忽,是吧,奇斯瓦特大人。”

奇斯瓦特望著快速策馬回城,漸漸消失在薄夜中的巴夫曼的背影,不禁皺眉,自己亦禦馬離去,部下則尾隨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