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友沒有說話,他的眉頭皺在一起,神情很嚴肅,“當年的事情可能另有隱情,我們...”
“沒有必要替他們開脫,毒是他們下的,這件事情毋庸置疑。”我看著自己的手掌,“哎,你現在知道這件事,有什麼感覺?”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等著他緩過來。
冰洞裏似乎連空氣都凍住了。
“這簡直是......”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吧。”我接下了他接下來的話。“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你也是無辜的,當年你也什麼都不知道,別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我已經不想笑了,聽到他的話,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我攬在自己身上做什麼?”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
我看著酒友推到我麵前的那封信,那是昨天晚上我給他的。
我有些不解的看他,“這是做什麼?”
“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想把無憂的記憶都抹了?”
我擺擺手,“沒有的事。”
“你交代後事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我不至於連這事都反應不過來。”
我撇了撇嘴,“你都理解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我是來明確拒絕你,我不會。”
我看著他,有點轉不過彎來,“你說啥?”
“以命換命的法子已經那麼危險了,你也不想她冒險吧?再說了,你又憑什麼替人家做決定?人家想記得就記得,不記得就算了。何必強硬的非要她忘了呢?不在她的記憶力留下一絲你的消息,你甘心嗎?”
我看著我的酒友站起身,他把東西收拾好,看了我一眼,把他的話總結了一下,“隨遇而安吧。盡人事聽天命。”
冰洞的門再次關上,冰洞裏重新安靜下來,我搓了搓有點凍僵的臉,打開酒友帶來的包袱,抽出裏麵的厚衣服穿上,繼續爬上了冰床。
半夢半醒間,我倒是想明白了。
讓無憂在人為控製下完全忘掉我,我真的會死不瞑目的。即使那是我的意思。
九泉之下我也不會心安的。
我的無憂,那個心裏有我的、差點與我成親的無憂,就算之後她會知道我隱藏的這個秘密,恨我我也認了。
我又怎麼甘心,在她的記憶裏不存在一絲一毫的影子?
因為我的酒友給我喝的那壇子藥,接下來的幾天我睡的迷迷糊糊的。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好久不見的老穀主。
我撐著酸軟的身子坐起來,“老穀主,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