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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來等他,一直等到快十二點,他才姍姍歸來。

他看到我坐在房間裏,微微吃驚:“這麼晚了,還沒睡?”

“你也知道現在很晚了?”

泰然忽然笑起來,“這兩句對話……真是常見的台詞!”

我聞到他身上有酒味,“你明天還有一整天的戲要拍。你這樣會耽誤工作的你知道嗎?”

“隻是啤酒。”他脫下外套坐在床上,“知道嗎?楊亦敏酒量驚人,我甘拜下風。不過她犯了個大錯誤,因為我後來停止喝酒而她則一直在灌自己。”

我冷笑了一聲:“感謝上帝。她已經成年了,而你膽子還不夠。”

泰然看著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尖酸刻薄簡直可以當一名稱職的原告律師,做經濟人太是委屈你了!”

“人貴自貴。”

“你自己還不是和莊樸園那個有婦之夫牽扯不清!”

我倒吸一口氣,“泰然,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你與他一同失蹤整個下午!”

“他是主要讚助商,我伺候他整個下午,彩衣娛主。”

泰然冷哼,“你和他什麼時候熟悉到這份上,他今天根本就專門為看你而來。”

我冷笑:“若你消息可靠,那感情好。我何必再做你經濟人,幹脆現在立刻換上透明蕾絲睡衣,噴滿香水修著指甲等他離婚另娶。我也用不著在這裏受你無厘頭的氣!”

“他和妻子還沒離婚,卻是天天和不同女人鬧緋聞,這種人!”

“你要發表人倫道德演講,盡早免了。一來我和他是小蔥拌豆腐,清白得很。二來你也尚無立場幹涉我私生活。我既非公眾人物,結交什麼朋友無須向社會交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罷,我轉身就去擰門把。那一刹那,泰然忽然大力抓住我的手臂,我反射性地甩開要逃走,他便幹脆地將我一推,壓在門上。

咚地一聲,我的後腦不可避免地和門板發生了撞擊。等我自短暫的暈眩中回過神來,才發現他的臉離我那麼近。他的呼吸就拂在我的臉上。

第 18 章

我的手腳在那刹那失去知覺,隻感覺到和他緊密貼著的那部分熱得發燙,整個人被包圍在那股並不陌生的氣息裏。

耳朵裏響起鳴聲,一會兒是咚咚心跳,一會兒又是警鈴。吵鬧成一片,已完全聽不清他後來又說了什麼,隻有傻傻看著他。

視線裏,那張俊逸的麵孔逐漸模糊,我幹脆閉上了眼。鼻尖仿佛接觸到了什麼東西。

下一秒,泰然放開了我的手,後退一步。我鬆下了那口氣。

這時才發現手腕已經給他抓得生痛,明日肯定能見淤痕。衣領的扣子也是鬆開的,襯衫領子翻了出來。

我埋頭整理衣服。泰然悶悶地出聲:“對不起。”

我手下停了停,瞄他一眼,沒理他。

“我不高興看你和他走一起。”

難得他這麼坦白。我說:“你能為我吃醋,倒是我前生修來的榮幸。”

“聽你這話,吃了十幾斤炸藥了。”他有些賭氣。

“拜你所賜,我此刻本來應該像隻冬眠的田鼠一樣在自己的被臥裏舒服地睡覺的,我中了邪了跑到這裏來和你為著點雞毛蒜皮的事吵架。”

“那麼,田鼠小姐,我們能不能言和?我不想再吵得左鄰右舍皆知,以為這裏有對夫妻在鬧離婚。”

我嚇一跳,這才想到隔壁住的都是劇組同事。方才的對話要是傳到他們的耳朵裏,我明日還有何臉麵出來見人。

泰然忽然哈哈笑起來:“看你嚇成這樣。五星級的飯店,牆壁還不隔音。”

我瞪他,“我後悔了,當初就該丟你在修車廠做一輩子小工。”

他嬉皮笑臉拉我坐下,“你要知道,張曼君和他關係曖昧。剛才你們遲遲未歸,張曼君還借機發了火。”

他說的有道理。女人更加敏[gǎn],我早就察覺張曼君對莊樸園有好感。張這樣清高的女子肯同已婚男人來往,必然是這名男子吸引她甚。君子不奪人所好,我要避嫌。

我歎氣,“好的,我會注意,同莊樸園保持距離。”

所幸的是,莊樸園隔日來看望了一下張曼君後,就離開外景基地回了市區,沒有再激起風浪。

我沒見著他,都是聽工作人員在說。她們說:“聽說莊樸園正在辦理分居。”

“他們都這麼說,然後一離就離十年八載。”

“我覺得消息可靠。張曼君是多精明的人啊,若不是知道有甜頭,哪還會搭理人家?”

“說真的,他真是氣宇不凡。”

“泰然也很帥啊!當初看《情天》,驚為天人,沒見過那麼英俊的小生。他在裏麵那深情又風度翩翩的樣子,迷住我家上下。”

“也是,一個月共事下來,他人也親切勤懇。”

“可他畢竟還顯年輕。莊樸園閱曆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