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幼大老遠就喚冷夏的名字,揮著手裏的死山雞道:“夏兒,我們晚上吃這個!”
冷夏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也不管水囊不水囊了,提著裙子迎上去。我掏出冷饅頭,塞進嘴裏慢慢嚼。河雅走到我身邊,彎腰看我,我眼刀子也不給一個,專心致誌啃饅頭。
河雅歎了聲,在我身旁坐好,悉悉索索一會,也開始撕饅頭吃。
我暗道作怪,她卻若無其事地吃著,時不時指導朱鳳幼火要怎麼升,雞要怎麼烤,順手把鹽袋子給她扔了過去。
冷夏和朱鳳幼忙前忙後忙地一臉黑灰,兩人還自得其樂的不得了。等烤好了,她們撕下一半,打了聲招呼,兩人就漸漸消失在我的視野裏。
河雅撞撞我,說:“飽了沒有?”
我低頭拍掉沾在衣裳上的饅頭屑,河雅動手揉我的頭發,揉完就把手搭在我肩頭,嘴唇湊上來在我的頭發上吻了吻。
這些天我已經習慣了她這種級別的騷擾,與其臉紅脖子粗地和她抗爭,不如四平八穩眉目不動地隨便她。
河雅掰著手指頭說:“你已經好多天不理睬我,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啊,我可是難得這麼哄人開心的,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唷,快笑一笑,好春兒,來來來,笑一笑嘛,不然我可走啦!”
我麵無表情地扭頭看她,又麵無表情地把頭扭回來。
她苦笑,收回手抖開行李,正取了毯子要往地上鋪,突然就見朱鳳幼拉著冷夏拚命往這邊跑。河雅迅速站起來,隻見她們兩人身後塵土飛揚,“得得”的聲音聽著似乎是馬隊來了。
朱鳳幼跑到近前,行李也不管了,喘著粗氣道:“快,快,快跑!他們追來了!”
河雅難得見鳳幼這麼狼狽,打趣道:“仇人殺上門了?”
“是仇人就好了!”冷夏這句話帶了十足的哭腔,河雅收起笑,朱鳳幼已經帶著冷夏又跑去好遠。
我也摸不著頭腦,但我與河雅並不擔心後麵所謂的追兵,可是看她們倆這樣逃跑實在太吃力了,河雅撿起一根小樹枝,平地畫了條彎彎繞繞的線,畫完便扔掉樹枝拍了拍手,說:“春兒,走了。”
我默默站起,跟河雅往朱鳳幼跑的方向走去。可是沒一會就見朱鳳幼抱著冷夏坐在地上,滿手的血。
“怎麼了?”
“夏兒劃傷了腿,不能再跑了,血越流越多。”鳳幼擰著眉心,撕了衣裳去堵傷處。河雅攔住她,隻道:“別忙。”
冷夏已經急哭了:“鳳幼,我沒事,我們快跑吧,要是你被抓回去……”
“他們已經回頭了,不信你們聽,沒聲了。”
河雅看了下冷夏小腿上的傷口,轉身從行李裏翻出一個小瓶子,撒了些粉末在上麵。說來也奇怪,那粉末撒上之後血就立刻止住了。
鳳幼支著耳朵聽,確實沒聲音了。冷夏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怎麼的,哭地更加厲害,當即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原來是朱老爺共得一子一女,那朱鳳幼因為事事有個哥哥擋在前頭,活地可說很是瀟灑,但朱大少爺不知是撞了什麼邪,一直瘋瘋癲癲不見好,大夫道士請了不下少數,什麼偏方都試過,就是沒個管用的。朱老爺急了啊,這諾大家業眼見著沒法交托,就把主意打到了次女鳳幼身上。他給她尋了門親事,男方也是洛陽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再有頭有臉也不成啊,大婚前夕,朱鳳幼跑了!【三九章】
“你大哥……沒有子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