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2)

剛才的焦躁和悶熱感隨著這個吻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明,仿佛整個人都透亮了。

他目光灼灼的和慕錦對視。

慕錦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他的聲音此刻不再清朗,多了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寧若說:“我知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慕錦壓住他,熱烈的吻上去。

好像期待已久的感情在瞬間爆發出來了一般,停不下來,收不住口。

親吻,還有撫摸,喘熄疊著喘熄,汗水重著汗水。

兩人都青澀,卻還在一次次的唇齒碰撞中讓那股熱情愈演愈烈。

衣衫盡褪,慕錦的手順著寧若纖細的身體一寸寸的遊移下去,寧若在他的撫摸下做無謂的掙紮,慕錦俯下頭,舔他胸`前小小的突起,寧若整個人都繃直了,慕錦再向下探手,挑逗著下`身最敏[gǎn]的部位,寧若有些驚恐的看著他,慕錦不禁吻他的眼睛,吻他長長的睫毛,然後將他翻過身來,吻他光滑的背脊。

他能感到身下的人微微的顫唞,呼吸一點一點的變沉,他試探的伸出手指,在寧若緊滯的□□中摸索,寧若嗚嗚的呻[yín]出來,咬住了下唇。慕錦舔他的牙齒,寧若報複似的拉扯他的嘴角,尖利的小虎牙把他的唇劃出血絲來。

他讓寧若麵對著自己,看著他因為疼痛微微有些扭曲的麵孔,讓自己一寸寸的推進他的體內,寧若隻能發出破碎的聲音,臉色發白,十指扣進慕錦的肌膚中。

疼痛著,並快樂著。

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這個想法滑過腦海,那疼痛好似都讓人愉悅了。

“芳菲暮”的香味,縈繞在身邊,無孔不入,直到隨著越來越淡薄的意識一起陷入昏沉。

寧若忘記了自己是怎樣睡死過去的,他隻覺得渾身上下都讓人碾了一遍,沉重的絲毫也動彈不得。第二日早晨,他破天荒的沒能夠起來,慕錦先下了床,收拾停當後在前廳恭恭敬敬的迎著霍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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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神醫看見他,照例是一隻手先搭上了脈門,目光閃了閃:“氣血翻騰,昨夜勞累了。”

慕錦略有尷尬,還未及出聲,寧若挪進屋來,蒼白著一張臉,掛著兩個黑眼圈,慕錦趕緊去扶他,一隻手牢牢圈在他腰上,被寧若一巴掌拍下來。

霍神醫捏住他的手腕,哼哼笑道:“氣血虧損,你還是上床躺著去吧。”

寧若看著師傅了然的神色,恨不得在地上劈出一條縫立刻鑽進去。

有了這世上最親密的關係後,便發了瘋般的想和他在一起,一刻也不分離。

慕錦走後,寧若捧著玻璃瓶,覺得自己也變成了一隻“三月花”,一下一下的撞擊在透明的壁上,頭破血流,映出一點一滴的紅色。

霍神醫開始隱退,再來求醫問藥的人都是寧若去接待,從問脈到行醫治病,霍神醫都一言不發,隻在一旁看著。

寧若也沒犯過錯,他一直小心謹慎,又頗有天賦,江湖上漸漸的有人知道,麒麟山的霍神醫還有個徒兒,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轉眼間,又快到三年。

寧若十九歲,慕錦正好二十有一。

光華教的名聲沒有當初那般壞了,雖說除去武林正道多年來對它的厭惡與鄙夷還有恐懼,需要更長久的時間,但是寧若已經覺得十分安慰。

霍神醫徹底的進入養老生活,一把藤椅一本書,怡然自得。

每天晚上就寢前拿出玻璃瓶,喂飽“三月花”,看著衣櫥裏那幾件雪白的衣袍發一會呆,已經成了寧若的習慣。

慕錦離開後的前半年總會過的快一些,當冬雪融化,春天到來,漫山遍野的草都冒了芽,花都綻開了苞的時候,日子就開始難過了。

期待著“三月花”把瓶身弄出聲響,每天小心翼翼的看,又小心翼翼的失望,再裝出一副淡定怡然,超凡脫俗的模樣,開始下一輪的等待。

寧若會想到短聚的那幾日,瘋狂而熾熱的擁抱親吻和肌膚之親,好似想用身體記住對方,把一年的熱情都透支完畢。

最愛激情過後,慕錦流連在皮膚上的手指,輕輕的從脖頸撫摸到腳踝,熱的有點潮濕,麻麻的酥癢。

最愛這樣被他如寶貝一般珍惜的感覺。

日子是不是要一直如此的過下去了?相聚,而後離開,繼而是下一次相聚。

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轉眼間夏天看似要過去。

葉尖開始變黃,日頭變的短了,風吹在身上略微發涼。

霍神醫突然招呼寧若:“寧若~給我打盆水來,再找一柄刀,幫我把胡子剃了,頭發修一修~”

這種呼來喝去的語氣也有好幾年未曾聽過,此刻竟有了些意外的熟悉和懷念。

寧若心下奇怪,師傅是最不注重儀表的一個人,長年累月胡子發須都亂蓬蓬的,蓋住了整張臉不說,快要連眼睛都一並蒙上了,怎麼今天突發奇想要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