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種巧合加起來,漸漸凝聚在一個人的身上,這種想法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直到手機鈴聲將她喚醒。
她照例小心翼翼地點開通話鍵,看著那邊熟悉的號碼頭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Joe昨天還要求她發毒誓遠離這個人,確保他星途璀璨。
安信沒辦法不接,因為現在沒人知道他在哪裏。
“喂,正楠嗎?”
“來迪吧,十分鍾。”阮正楠丟下這句話,就冷冷地掛斷了電話。
安信對著枕頭捶了一下:“這都什麼事呢?我自己也不開心啊,憑什麼要聽你的?”牢騷歸牢騷,她還是認命地去了。
出門前打電話給阿Joe,叫他派車來接阮正楠。
阿Joe叮囑說:“我這兒還在拍樣片,你先進去把他穩住,拖出來......為什麼要你做?因為那死小子脾氣轉,隻聽得進你的話——哦,對了,你變個裝,別讓狗仔認出來!”
於是安信戴上棒球帽和口罩,穿上運動服,收拾成一個男孩子的模樣到了迪吧。阮正楠斜靠在吧台前喝酒,眯著眼睛,清俊的臉上浮起一層緋紅,還沒笑,一朵朵桃花就爭先恐後地綻放在他的嘴角。
他的麵前橫七豎八地堆著酒杯、酒瓶,所幸他身上的氣味不難聞,隻透出茶花香和清冽的酒氣。
“他喝了多久?”安信詢問酒保,順手拿起台麵上的手機,塞進阮正楠外套口袋裏。手指摸到背麵一點粗糙,低頭一看,翻到了一枚Q版貼畫。
是跳舞那晚她送給他的小禮物。當時他把貼畫輕飄飄地丟在了果盤裏,表現出不屑一顧的樣子,她還很喪氣。可現在它好端端地貼在了手機背麵,還讓主人上了一層保護膜。
她低頭看貼畫,阮正楠低頭看她。
“走吧。”她最終還是放好手機,扶起他的身子,一步步蹭到和阿Joe約好的路口。
夜風清涼拂麵,不遠處傳來淙淙水聲。一直斜掛在安信肩膀上的阮正楠突然說話了:“這裏距離‘星光’不遠。”
安信推了推他沉重的上半身:“是啊。”
他的手腳似乎在打戰,她嚇了一跳,不敢再推了。
“我剛才給喻恒打了電話,請他來接我。”
安信的後背僵硬了起來,似乎有點明白他在說什麼了。
阮正楠繼續說:“我算了時間,他開車過來頂多七分鍾。”
“你想幹什麼?”她放開了扶持,大聲質問。沒得到回答,她著急地撥阿joe的電話。
簡直心急如焚。但阿joe怎麼還不來呢?
阮正楠軟軟地滑了下去,看起來醉得迷糊。
他伸手撐住安信這邊的燈柱,穩住了身體,嘴角勾起一抹妖孽的笑:“不幹什麼。”
安信不敢過來扶他。就在他抬起眼睛看了看街道後,他突然抱住她的腰,扯下她的口罩,一手鉗製住她沒拿手機的手腕,低下頭惡狠狠地撲向她的嘴唇。
安信急退,腦袋撞在燈柱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她的後腦勺兒生痛,嘴唇被阮正楠咬住了,也疼得厲害。阮正楠似乎在和她比角力,捧住她的臉不讓她躲避,隻管一味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