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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話了。

媽媽顯然也很高興,已經記得阮正楠的名字了,還問他電影什麼時候播放。

阮正楠低頭仔細地削著蘋果:“阿姨是說有安信參演的那個《碧雪情天杜風傳》嗎?嘿,你不知道,我們導演攜片去國外做了宣傳,回內地時采用了不同的名字。據說在日本被譯為《杜風雅滅達》,在韓國被譯為《杜風思密達》,在俄國是《杜風夫斯基》,在香港是《杜風達明一派》,在台灣是《杜風達達》,轉到本市呢,就是《杜風達人傳》......”

安媽媽被逗笑了。

安信送阮正楠回市時,由衷地對他感激:“謝謝你。”

“光說謝謝就行了?你這感激也太廉價了一點。”

阮正楠穿好白色休閑西服,戴著太陽鏡,站在院門口衝她傾國傾城地笑。他那模樣已經恢複成痞中帶壞的轉相,安信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好話。

果然,他壓低遮光的眼鏡,一雙動人心魄的眸子從上麵傳過來,迎著晨曦流光溢彩。

“以身相許吧,怎麼樣?”

安信不需要回答他,一陣熟悉的馬達聲又轟鳴著傳來,老伯坐在拖拉機上朝這邊駛過來,說:“年輕人,你運氣真好,又碰上伯伯了!”

阮正楠回頭一看俊容失色,連忙躲在安信身後,露出個笑臉:“大叔您誤會了,我今天哪兒都不去。”

阮正楠回市已經有五天了,安媽媽的病情逐漸好轉。安信和爸爸依然陪著媽媽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奇怪的是喻恒沒有再來,她看手機沒電,也就沒打過去。

上午,安信用大理石獅子鎮住宣紙,站在空氣清新的小院裏運氣提筆,順利完成了一幅《蘭亭帖》。爸爸好像看懂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這字寫得比上次有精神氣多了,是心態恢複了吧?”

安信嗬嗬笑:“果然瞞不住安大師。”她收拾好背包和帽子,將字帖小心翼翼地存放在紙盒裏,小聲地說,“爸爸,我想把字送去裝裱下。”

爸爸照樣一目了然:“去吧去吧,想回市裏就別找借口了。小喻這麼多天沒來,你是應該回去看一下。”

安信回到市區找書畫店裝裱字帖,再轉赴翼神頂樓。楊瑞珍這次看到她,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在犀利的冷光之後還閃著不屑,總之語氣也是淡淡的:“喻總出國了,沒留下什麼口訊。”

“那麻煩你把這紙盒轉交給他吧,裏麵是他要的《蘭亭帖》。”

MISS楊好像來了興趣,湊近了一點:“聽說你是行書高手?能讓我看看墨寶嗎?”

安信隻得展開轉軸讓她先睹為快。她看了很是讚賞,直接說:“我雖然不大懂書法,不過我覺得你寫得相當好。”

安信連忙謙虛地欠身。

MISS楊伸手撫了撫鬢發,突然說:“你比那個海倫小姐客氣多了,她來總部兩次,都是用眼角瞟人。這次她幹脆挽走了喻總,直接請他去德國參加什麼醫學研討會,據說要停留一個星期。”

安信聽得懂她的弦外之音,客氣道謝,轉身離開。

“安小姐你就這麼走了嗎?”MISS楊在後邊輕聲說,“喻總走的那天好像很生氣,你還是親自把字帖交給他吧。”

安信很快找到了喻恒生氣的原因,源於一張封麵,發行日期是二十三號,喻恒離國的前一天。

封麵照片裏有兩個人,正對著的是阮正楠臉部的特寫,他低頭在一個女孩的耳邊輕笑什麼,神情寵溺。更曖昧的是他的手,三指拂開,斜斜插進背向女孩U形絲裙底端,撫住了她的[tún]瓣,仿佛再下滑一分,就帶人走進更綺麗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