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了她的眼睛?”

安信當然不能打電話,一來正在錄音條件不允許,二來她知道蘭雅雖然可惡,但能昂著頭說完這番話肯定是有備而來,她虧就虧在喻恒沒有公布過她的身份,就現在這個情況來說,充其量是兩個女人在為一個男人拚場,而且還不是法定的未婚妻在處理前女友遺留的若幹曆史問題那麼簡單。

就算怎麼著,風度還是要的,爸爸對於她的要求也很簡單,能急人所急,用人所長,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人是非就可以了。

所以安信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思索了一下才開口:“蘭小姐,你越說得多越暴露了你的恐慌,盡管你的妝容掩飾得很好。我隻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像你們所說的什麼都不是,那你們為什麼要大張旗鼓地隔開我和喻恒呢?怕我影響了他?還是認為你們高貴的利益共同體被我這個小平民弱化了?”

蘭雅長長的睫毛一動,遮住了眼裏的光彩,她默默地收起桌麵上拿來講條件的支票,麵對安信不為之所動的姿態,臉上難得地流露出一絲挫敗感。對麵的女孩始終不急不躁,她的嘴唇快抿破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固執,我就再告訴你兩件事。如果聽了這些事你還堅持留在喻的身邊,那就等著看好戲吧。”

“看來蘭小姐改變了策略,打算威脅我了?”

“威脅?”蘭雅冷笑,撥了一下長發,甩出一道栗色的光影,“就你這小丫頭片子,能對我構成威脅?太抬舉自己了吧。”

安信攤手:“好吧,就算我自己抬舉自己了,你有話就快說吧。”

蘭雅拿起法文Logo的皮包,取出一遝複印的紙,丟在桌麵上,冷冷地說:“英國維多利亞女子醫院出示的信函,能證明我兩年前在那裏做過引產手術,流掉的孩子血型為O型,生物學父親是喻恒。”

安信的臉色一瞬間變白了。

蘭雅仔細看著她的變化,譏笑著說:“我知道你聽了下麵的話可能心裏會變得愉快些,但我要明白告訴你,你隻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和我這樣有強大後援的女人相比,你什麼都不是,你、輕、得、像、一、片、落、葉。”

安信對著她忽張忽合的紅唇,腦袋裏一片空白,反反複複隻聽得見一個聲音:“生物學父親是喻恒……”

蘭雅繼續說:“我因為喻恒遭遇到了人生最惡劣的事——自從做完引產手術後,醫生宣布我不能再懷孕。對,你沒有聽錯,我和你媽媽一樣,終身不孕。”

不孕這兩個字像耳光一樣甩醒了安信,一個女人一生都不能擁有延續自己血脈的孩子,這意味著什麼她比誰都清楚。媽媽嫁給爸爸後忍受了多少奚落,忍受了多少商販老板的指指點點,每天陪著媽媽走過長街的她自然很清楚。

但是媽媽樂觀啊,沒有此時麵對的蘭美女那麼麵目猙獰。

蘭雅揭開這個隱秘後,擱置在桌麵的手指緊緊地攥了起來,蓄力般地泛出蒼白色,然後她仍舊優雅地笑著:“我對他勢在必得。”

安信的掌心不斷冒出汗,心裏像是長了一隻手,在不斷地揪著她的痛處。

“這就是那天你對喻恒說的話吧?用孩子的事來脅迫他,要求他和你重新開始?”

“你知道什麼呀?”蘭雅地語調突然變得尖利起來,“如果不是你當第三者,橫插進來,他會拒絕對我負責嗎?你看看你自私的樣子,隻顧自己過得快樂,根本不管這件事曝光後,他得承受多少指責與非難!”

安信的嘴抿得緊緊的,她忍耐半天才艱難開口:“你單方麵驅趕我沒作用,喻恒是關鍵人物,我要聽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