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2 / 3)

“嗬嗬,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蘭雅看著安信笑個不停,清脆的聲音和斜飛的眼睛泄露出她此時是多麼不屑,“不是你纏著他,他會接受你做他的女朋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無名無利的小丫頭,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你大概不知道喻恒的性格就是不想傷害別人,哪怕那個人是毫無關係的路人。”

“喂,阿姨,這句話你就說得不對了。如果喻恒是靠女人帶來利益的男人,我還不願意追他呢。”

蘭雅的笑聲突然尖銳地刹住了:“你叫我什麼?”

“阿姨。”

“你真是無知又無禮的女人——”

安信站起來,手臂杵在桌麵上探過上半身,正對著蘭雅驚訝的BBS.JO oYOO.NE t臉。

她邊打量邊說:“你眼角已經有了細紋,就算再昂貴的眼霜也遮不住那些褶皺,呦,我勸你別動,一動粉就掉了;再說你口口聲聲喊我小丫頭片子,如果不是我阿姨的話,我幹嘛要忍受你的粗野?”

蘭雅氣得臉色發白,瞪著眼睛看著麵前認真的臉,突然惱羞成怒,抬手就要一耳光甩上去。安信眼疾手快,朝後一退,避開了她的羞辱。

兩人互相冷淡地看著。

蘭雅胸口淡淡起伏,她調整了一下呼吸,又笑了起來:“還有件事你難道不好奇嗎?”

安信站著睥睨她,不說話。

“早知道你這麼厚臉皮,死都不肯離開喻,我應該提前告訴你——喻對你過敏。”

“喻對你鬈發過敏。”

蘭雅眼裏的譏諷像把刀子,明晃晃地閃出仇恨的光。

“別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經曆過喻四次的高燒,心裏多少有些準備,知道是和你有關。嘖嘖,看來這個事實又反映出你是多麼無知,無知到看不見對他的傷害,隻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跟他在一起的快樂。”

安信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嘴唇抿得死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說前麵的不孕症對她來說隻是個衝擊,那現在這個過敏症狀已經發展成成對她的致命打擊了。喻恒冷汗淋漓的樣子她看過,喻恒灼熱的皮膚溫度她試過,如果有可能,她寧願發作的是她自己,替換掉他所有的痛苦,而不是讓她心愛的人來承受。

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各種嘈雜聲奇跡般地鑽入耳膜,折磨著她的神經。

蘭雅慢慢觀察著她的反應,抿嘴冷笑,從皮包裏摸出一張名片,扣在桌麵上。

“這是喻的私人醫生海倫的電話,有任何疑問,你可以打過去求證,看我有沒有造謠生事。”

安信有如溺水一般,麵色蒼白。她竭力控製住顫唞的手指,抓起了那張名片。

蘭雅仿佛要徹底擊碎她的信心,又冷冷地說:“當然,喻肯定要求過海倫保守這個秘密,不過我和海倫私交甚深,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以海倫這麼厭惡你的態度,她沒必要會緊守著個成令不放,畢竟喻一發燒,她有得忙一陣子不是嗎?”

安信頹廢地坐了下來,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喻恒要她戴帽子約會的原因。他在忍受著過敏帶來的折磨,她在享受著約會帶來的快樂。

她是不是太無知了?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安信狠狠地責備著自己,然而這個打擊還沒退去,另外一件麻煩事接踵而至——

“安信,跟我回去!”

茶香四溢中,寧靜的空氣裏突然響起安媽媽洪亮的嗓門。屏風砰地傳來人為的撞擊聲,就在安信遲疑間,安媽媽殺氣騰騰的臉已經轉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