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那丫鬟嚇的不輕,不舍得去吵睡著的司徒小保。在床邊守了一會,才和其他丫鬟一起離開了。

雲從捷一直默默看著,半晌道:“司徒家是個富貴之家。”

司徒鼠鼠輕拍著司徒小保:“我喜歡的不是他家的富貴。”

司徒小保有些不安的扭動,司徒鼠鼠一直耐心的輕輕拍他,十足母親安慰孩子的姿勢。

雲從捷苦笑:“思兒,我知道你不會仰慕富貴。我們父子兩個,分開的太久了。”

司徒鼠鼠皺眉糾正他:“你叫我鼠鼠我才會覺得你在叫我。”

雲從捷隻遲疑了一下,便不再猶豫:“鼠鼠……”

把這兩個字叫出口還是有點別扭的。這是什麼糟糕的名字,如此古怪。絲毫看不出重視和期待,竟然得到了兒子的鍾愛。這自然是因為取這個名字的人了。

房間內現在有兩張床,司徒小保睡在自家丫鬟自隔壁拖來布置的床上,司徒鼠鼠守他到天黑,解了衣服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雲從捷躺在自己的床上,父子都沒有說話,但也誰都睡不著。默默的想著各自的心事。

夜裏司徒小保尖叫,抓緊了司徒鼠鼠的衣服。司徒鼠鼠抱著他,低聲道:“小保,小保。”他喊了幾聲,司徒小保安靜下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司徒小保還是迷糊的。等到了中午,忽然發起高燒。司徒鼠鼠驚駭憂慮,急忙讓白雲觀的人去通知司徒府,派車把司徒鼠鼠和司徒小保一起接了回去。

雲從捷跟隨他去了,被司徒家關在了門外。並不是沒有說雲從捷的名字,琴州的司徒家不買他這個狀元駙馬吏部侍郎的賬。

司徒鼠鼠講明經過,府裏的大夫開了壓驚和退燒的藥,給司徒小保把腿上的傷口重新包紮。司徒空和秦花卿默默無語,心愛的兒子遇到這種事情,兩個人都大覺憤怒。兒子從小捧在掌心,父母連嗬斥一聲都不舍得,怎麼能容忍他人輕慢欺負。

司徒鼠鼠垂頭:“對不起。”

司徒空安慰他:“鼠鼠,不關你的事。你要和你父親回去麼?”

司徒鼠鼠低聲道:“我父親他……他本來是個懦弱的書生,如今這個樣子……我不放心。”

秦花卿歎息了一聲:“你父親的確不該做這個職位,吏部不適合他,禮部還差不多。”

司徒鼠鼠黯然傷神,他年紀比司徒小保還小兩歲。司徒空和秦花卿一向待他如子侄,心生憐意。

司徒空取出一麵玉佩給他:“鼠鼠,你有什麼事情,不能要你父親去辦。就拿著這麵玉佩去找我的兄長。”

司徒鼠鼠恭敬收下,並沒有客氣,鄭重行禮:“多謝老爺。”

秦花卿柔聲道:“不要叫老爺了。哎……你離開了,小保不知道要傷心多久。”

她說到這裏,三個人一起黯然。

司徒鼠鼠望著司徒小保出神,半晌道:“我一定會來找他的。”

司徒空撫摸兒子的額頭:“還是有些熱,不知道明天你走之前,會不會好一些。”

秦花卿也去摸了摸:“好一些就是親自出鼠鼠走,再大哭一場,白白讓鼠鼠多傷心。”

司徒大保去湖州看望未婚妻,傍晚才回來,得知弟弟受傷了,氣的幾乎發狂。他們兄弟平時總打架,卻見不得別人欺負自己弟弟的。

四個人守了一夜,司徒小保清醒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又迷糊著睡著了。他不是勇敢堅強的孩子,受的驚嚇一時半會緩不過來。短暫的清醒還來不及想起司徒鼠鼠要離開的事情。

司徒大保第二天清早請雲從捷入府。雲從捷進入客廳,卻並沒有人招待。司徒大保帶人把他的侍衛捉住,狠狠的打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