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是父母寵大的孩子,都不知道什麼叫打人,更沒有挨打的概念。

司徒鼠鼠翻白眼:“好好磨墨,哪都不準去,夫人說的話你忘記了麼?”

磨墨就代表著要寫字,寫字就代表著要學寫字。這是司徒小保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娘親說完他就覺得要糟糕。

那時候心裏還想,鼠鼠不會對自己看的很眼,沒想到鼠鼠不給情麵。

司徒小保賭氣,把桌子上的硯台撥拉到地上去:“不磨。”

司徒鼠鼠也不著急,拉著椅子坐在門口,看著門不讓司徒小保出去,慢慢敲打那跟柳條。

司徒小保把書桌上的書擺成枕頭,自己躺在書桌上準備睡覺。

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司徒鼠鼠還坐在門口,點著個小的熏蚊子的香爐,一手輕輕撫摸趴在他腿上的貓咪。

司徒小保迷糊著爬起來,差點摔在了地上。

司徒鼠鼠聽見聲音,轉頭看他:“磨墨。”

司徒小保不服氣,衝過來和他理論:“我不要磨墨,我不要學寫字,我不想寫字。”

司徒鼠鼠把柳條在手裏轉了轉了,斜著眼睛看著他笑:“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司徒小保過去坐在他腿上:“鼠鼠,我不想磨墨。”小貓喵的的跑走了,把司徒鼠鼠的腿留給司徒小保一人獨占。

司徒鼠鼠皺眉:“磨好我們就回去吃晚飯。”

司徒空和司徒大保慢吞吞品嚐晚飯,盡可能把一切咀嚼的速度都放慢,等一等被惡仆司徒鼠鼠關在書房的司徒小保。

司徒大保很同情:“鼠鼠那麼厲害,小保一定吃苦了。”

司徒空點頭表示認可:“不過小保磨人的本領也很厲害。”

司徒大保撇嘴:“那沒用,鼠鼠欺負他就跟貓玩老鼠一樣。”

他們在這邊隱約聽見書房傳來的聲音。司徒空挑眉:“開吵了開吵了。”父子兩個躡手躡腳的去書房附近偷聽。

司徒小保和司徒鼠鼠吵的不亦樂乎,好在吵來吵去都沒什麼傷感情的話。

一麵是司徒小保覺得委屈不服氣,說要找他娘親。另一麵是司徒鼠鼠好整以暇,堅持自己是為司徒小保好,一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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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司徒小保屈服了,在行動上先做出了讓步,磨了一會墨。等司徒鼠鼠點頭表示過關。就撅著嘴去吃晚飯。司徒空和司徒大保提前一步趕回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司徒小保渴望的目光在父兄身上來回轉圈。司徒空和司徒大保小心翼翼的回避他。司徒小保吃了半碗飯就委屈的吃不下去了,放下碗往母親的房間跑。

經過一番可想而知的撒嬌哭鬧,司徒小保無功而返,把剩下那半碗飯恨恨的吃完。

司徒空和司徒大保難免在心裏佩服秦花卿。從前以為世上隻有鼠鼠不怕小保糾纏,原來家裏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司徒小保都十三歲了,眼見著就大了。一個字不會寫也不好,恐怕將來娶親也要給嶽母家笑話。

在母親不肯鬆開,父兄不肯相幫的窘境下,司徒小保漸漸的接受了,每天跟著司徒鼠鼠磨墨練字,讀書背詩。

他不很聰明,但也不是一個笨孩子,練了三個月,字已經可以看出一點模樣了,翻著格律書也能做出些有點模樣的絕句七律抑或詞。

司徒鼠鼠看他在府裏悶得難受,同意每三天讓他出去一次。司徒小保做一個惡少的美夢得以斷續的維持。

第一天出去,回來帶了滿滿的零食和小玩意,都是那些三個月沒看到他的叔叔大娘們給的。根本不用自命惡少的司徒小保搶奪,已經幾乎壓的他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