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瘋狂的蕭銳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像是被閃電擊中,一動不動的愣在了那裏,他猶記得當年在他耳邊飄過的一句話“我什麼都依你,你怎麼忍心傷害我呢?”,再看了一眼懷裏已經是淚流滿麵的鄭小嬋,他猛地驚醒了,狐疑的看著懷裏的鄭小嬋,問道:“你真的不是沈子寰?”
鄭小嬋哭著搖了搖頭,蕭銳連忙放開她,羞愧的說道:“對,對不起啊鄭姑娘,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和我的一個故人長得太像了,所以,所以……”
鄭小嬋一脫離蕭銳的禁錮,連忙退後好幾步,擦幹臉上的淚水,看也不看蕭銳一眼,語速極快的說道:“公子傷勢未愈,還是好好歇息吧,小嬋去看看給你煎的藥好了沒有。”說完也不聽蕭銳笨拙的解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蕭銳看著鄭小嬋狼狽的背影,忍不住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不管她是鄭小嬋還是沈子寰,他都不應該像剛才那樣的傷害她,有心想追過去道歉,卻怕貿然過去會讓她再次受到驚怕,無奈之下蕭銳隻好再次躺了下去,躺下後他隻覺得心煩意亂,幹脆用被服拉起來把頭蒙住,來個眼不見心為淨。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鄭小嬋那輕微的腳步聲又遠遠的傳了過來,蕭銳高興的猛地坐了起來,卻不想把剛進來的鄭小嬋又嚇了一跳,手裏端著的藥碗一個顫抖,那炙熱的藥湯燙了她的手,鄭小嬋頓時把持不住藥碗,失手掉了下去,不由得驚呼一聲。
關鍵時候,蕭銳跳了起來,一個閃身上前接住了藥碗,同時另一隻手扶住了失衡的鄭小嬋,然後把藥碗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嗬嗬,小心點啊鄭姑娘。”
鄭小嬋紅著臉掙開了蕭銳的手,低著頭有些害怕的說道:“公子的傷勢還沒有好,還是趁熱把藥喝了吧,不然藥涼了失去藥性就不好了。”
蕭銳心裏一暖,剛才他那麼傷害她,她還不計前嫌的給她熬藥,不管她是不是沈子寰,這個善良的品質卻是一樣,內心感動的他端起藥碗,看也不看的仰脖一口喝了進去,卻沒想到這個藥是剛出鍋的,滾燙異常,一倒進喉嚨,燙的他差點跳了起來,也就是他內功深厚,換了別人估計隻能燙的滿地打滾了,饒是如此蕭銳的臉上也被憋的通紅。
鄭小嬋看了心裏暗笑,連忙跑到屋外盛了一碗清水,然後遞給蕭銳,蕭銳也不客氣,直接接了過去,然後默運內功到手上,本來隻是常溫的一碗清水,立時變成了一碗冒著寒氣的水,然後灌進了嘴裏,馬上感覺舒服了不少,蕭銳道謝著把藥碗遞給鄭小嬋,卻見她蹙著眉頭,一副痛苦的樣子。
蕭銳心裏好奇,仔細一看,原來剛才藥碗裏的藥水燙到了她的手指,現在手指已經燙出了水泡,蕭銳不由分手,一把抓住鄭小嬋的手,關心的說道:“鄭姑娘你的手燙著了,疼不疼啊,怎麼不早說啊。”
鄭小嬋紅著臉把手抽了回來,說道:“不礙事的,些許小傷,比公子所受的傷可輕多了。”說著從腰間的荷包裏掏出一根縫衣針,挑破了水泡,擠出裏麵的水,然後又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瓷瓶,傾倒出些許藥粉,敷在傷口處。
動作如行雲流水,顯然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傷口了,看得蕭銳目瞪口呆,最後看到她敷上藥後卻找不到包紮的布,他連忙從身上的布條上扯下一塊幹淨的白布,上前細心的給包紮起來,一邊包紮一邊飽含歉意的說道:“以後要是該喝藥了就叫我一聲,勞煩姑娘如此辛苦,還受傷了,蕭某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看著判若兩人的蕭銳,聞蕭銳身上傳來的男人特有的氣味,鄭小嬋不由得想起剛才剛才蕭銳對她的不敬舉動,心裏不知怎的竟撲通撲通的快速跳了起來,雖然心裏告訴自己趕快離開眼前的這個男子,可是手腳就是不聽自己使喚,乖乖的任由蕭銳給她包紮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