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蕭銳,用計逼開了王婉君,強行壓製著傷勢,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山下,下了山後,也不辨認方向,隨便找一個方向就拚命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在他身體到達極限的時候,來到一條小溪邊上,這時候的蕭銳再也壓製不住內傷,連續吐了好幾大口的鮮血,隻覺得目眩神馳,整個人一頭紮進溪水裏昏了過去,順著溪水朝遠處漂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銳再次恢複了意識,這時他感覺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床上,還能聞到淡淡清香,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景,蕭銳猛地坐了起來,卻不想牽動身上的傷勢,那胸口鑽心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忙用手去按住胸口,卻在胸口摸到纏的厚厚的紗布,蕭銳好奇的低頭看去,隻看見自己的上身被纏著幾層白布,不由得心中大奇,他明明記得他暈倒在小溪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蕭銳心裏暗自提高了警惕,不顧傷痛盤腿坐了起來,閉目凝神,雙手掐一個法決,運起了內功,未幾蕭銳訝然的睜開雙眼,他可是知道自己與兩大高手硬拚後受傷有多重,那絕對不是他們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不但五髒六腑移了位,連經脈都斷了好幾根,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修養,他都不能跟人動手,但是現在他卻發現他的傷勢好了七七八八的,五髒六腑和奇經八脈都恢複了正常,剩下的些微傷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現在他好奇的就是,到底是誰救了他呢?
蕭銳環顧自己所在的地方,隻見他正處於一個房間了,柔軟清香的絲被,粉紅色的床帳,還有窗口處的梳妝台,再加上屋內的一些小飾品,他可以確定,他正躺在一個女子的閨房裏呢,隻是是哪個女子會把素不相識的男子帶到自己的閨房呢?難道是老姐蕭芸還沒有回去麼?
突然外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蕭銳立即拉著被子躺了下去,在來人推開房子的一瞬間合上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等著來人的到來。
來人還沒有來到床邊,香氣就已經撲麵而來,對此蕭銳斷定來人是個女子,隨著這個未謀麵女子的靠近,蕭銳忙屏住了呼吸,他能感覺到這個人把自己的手從被服裏拉出來,然後用兩個手指頭搭在他的脈門上,蕭銳強忍住一巴掌把人打出去的衝動,繼續冷靜的躺在床上,要知道把脈門露在人前是學武之人的大忌,要不是知道這個人是給自己把脈,恐怕他早就動手了。
來人把了會脈,突然身體顫動,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隻聽見一個清脆的女聲說道:“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啊,你的傷勢早就沒有問題了,莫不是貪戀小女子的軟榻,不舍得起來?”
蕭銳歎了口氣,坐了起來,同時睜開眼睛看向來人,說道:“姑娘說笑了,不知道姑娘是從哪裏看出在下是裝作昏迷而不是真的沒醒呢?”說完後他也看清了來人的麵目,一下子愣住了,因為這個女子的長相,和他的初戀竟然是一模一樣,不由得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沈子寰!”
那女子愣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笑道:“小女子鄭小嬋,可不是公子嘴裏的沈子寰,大概是小嬋長相與公子的故人相像吧,至於公子的疑問,小嬋自然能回答出來,公子先前昏迷的時候都是由小嬋照料,如今被服淩亂,頭枕的地方也不對,由此小嬋可以斷定,定然是公子剛剛起來過,所以小嬋知道公子現在的昏迷是裝的。”
蕭銳可沒有理會鄭小嬋的解釋,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說道:“你就是沈子寰,子寰你怎麼能不認我呢,難道你還記恨著我麼?既然你恨我,為什麼你還救我,為什麼救我,看著我在那裏死去不是更好麼?”說道最後,蕭銳已經是用吼的了。
鄭小嬋拚命的掙紮著,小臉嚇得發白,嘴裏不停的央求道:“公子請自重,小嬋就是小嬋,不是沈子寰,公子認錯人了,公子你放手啊,不然小嬋就喊人了。”
蕭銳已經陷入了瘋狂,根本聽不進去鄭小嬋的分辨,猛地一用力把驚恐的她抱進懷裏,語無倫次的說道:“子寰你不要走,當初是我錯了,以後我不在逼你了,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隻要不離開我好麼?不要不認我,我都已經道歉了你為什麼不認我,為什麼啊?”
鄭小嬋被蕭銳死死的抱在懷裏,無法動彈,更不要說掙紮了,沒有辦法的她急的眼淚流了出來,哭聲說道:“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子寰,公子你認錯了人了,放手啊。”鄭小嬋哀求良久,蕭銳隻是抱著她喃喃自語,最後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任憑淚水從臉頰滑落,輕聲說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怎麼忍心傷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