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看著三人,暗自調息著,指著已經被他光顧過的小屋冷笑道:“果然是好心機啊,為了能一舉困住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死在我的手下,也不動分毫,我記得靜虛師父你是出家人啊,出家人向來是慈悲為懷的,可照我看來出家人也不過如此嘛。”
靜虛臉色一變,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僧不是不想救那些天劍門無辜死去的弟子,而是蕭施主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在小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殺死了這麼多人,要不是施主闖進我等埋伏的小屋,恐怕施主把這裏所有的人都殺死我等也發覺不了啊。”
“小賊休要挑撥離間,你擅闖我天劍門駐地,還殺害我那麼多的弟子,今日斷不能叫你走下山區。”這時宋海聽到動靜已經趕了過來,聽到蕭銳與靜虛的對話,又看到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幾個房屋,知道屋子裏的人都死了,頓時怒不可遏的喝道。
蕭銳趁說話的這段時間已經壓製住體內的傷勢,看到宋海已經趕來,不遠處還有人不停的朝這裏跑來,知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說不定一會兒靜虛嘴裏的圓慧也會趕到,到時候突圍就更沒有把握了,當下也不遲疑,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宋海的時候,猛地朝外飛去,同時從腰間摸出一把飛針,也不看準頭,朝身後就撒了過去。
靜虛蘇寒孫靖宇三人都是不弱者,一直鎖定著蕭銳,看見好不容易圍住的蕭銳要跑,哪裏肯依,也縱身追了上去,不料剛一動身就遭到蕭銳飛針的襲擊,蘇寒和孫靖宇二人手持兵器,一磕一擋就破解了飛針,毫不停留的朝蕭銳追去,而靜虛因為受了蕭銳一掌,身上有傷,再加上手裏沒有兵器,麵對密集的飛針,隻得淩空翻身,退了回來,等靜虛落地後,抬頭望去,哪裏還有蕭銳等人的影子。
不過在靜虛落地的同時,宋海冷哼一聲,腳尖發力,已經追了上去,這樣擔心蘇孫二人的靜虛鬆了口氣,而且靜虛沒有發現的是,還有兩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蕭銳出其不備的選擇了逃跑,未受到任何阻攔就跑了出來,憑借著高超的輕功,把蘇寒和孫靖宇二人甩的遠遠的,可不容他喘口氣,宋海又從後麵追了上來,對於宋海的輕功,蕭銳可是深有體會啊,上次追了他一千多裏,絕對的速度與耐久的雙重高手啊,不過如今的蕭銳可是不怕了,在內力大增之後,他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這要是再比起來,那就可就不知鹿死誰手了。
蕭銳心裏這麼想著,腳下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眼看著出了天劍門的駐地,來到了無名山的山腰處,隻要下了山,那麼任憑宋海等人如何了得也奈何他不得了,蕭銳正滿心歡喜中,誰知在山腰的山道上出現一個和尚,看到蕭銳一句話都沒說,直接一掌拍了過去。
蕭銳不敢大意,運起八成功力迎了過去,滿以為會一掌斃了這個和尚,然後就可以下山了,沒成想雙掌一相碰,蕭銳竟被這個不起眼的和尚的掌力震退四五步,蕭銳震驚的看著和尚,猛地想起一個人,失聲叫道:“你是靜虛嘴裏說的那個圓慧和尚?”
圓慧也在反震之力的作用下後退幾步,心裏驚異至極,暗道宋海果然沒有說謊,這個異人少年武功不凡,年紀輕輕的身懷如此功夫,若沒有控製住,假以時日天劍門就會遭逢大難啊,正想著聽到蕭銳的問話,便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老衲正是圓慧,蕭施主,你的事情我已經聽靜虛師侄和宋掌門說過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施主就不能放下仇恨麼?”
“放下仇恨?”蕭銳眉毛一挑,知道短時間內突破不了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和尚,幹脆停了下來,雙手抱肩,不屑的說道:“說得輕鬆,你可知道宋海和他徒弟的白蓮會是如何對我的,為了給他徒弟報仇,宋海那個老匹夫生生追殺了我上千裏,那時候圓慧大師你在哪裏?現如今我武功高了,才來說什麼冤家宜解不宜結的鬼話,早幹嘛去了。”
圓慧又低聲喧了一聲佛號,說道:“既然蕭施主執迷不悟,那老衲為了江湖的安定,說不得就要請施主到少林寺去精修了。”說著圓慧那寬大的袖袍無風自鼓,雙掌變得通紅,如臨大敵一般的注視著蕭銳,顯然圓慧已經準備施展全力,要用武力擒住蕭銳。
而這時宋海已經快速的趕了過來,看到圓慧攔住了蕭銳,而且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架勢,心中大喜,還不等落地,遠遠的一掌朝蕭銳腦袋打了過去,同時圓慧已經蓄勢完畢,雙手握成拳頭,猛地朝蕭銳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