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賢也不再多言,焦慮不安地看了看時間,尋‖
任愷昕呆坐在地上,遠遠地望著秦賢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唇邊漾開一抹如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等秦賢洗完碗出來,發現他的小精靈已經穿戴整齊,左手的無名指上套著結婚時的六爪婚戒,笑靨如花地看著他,“走吧,我們去醫院看卓然和寶寶。”
或許這便是他們的默契,知道他在乎的是什麼,卻從不要求他的改變,而她也尊重他的喜好,並為他打點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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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質庚從法國趕回來時卓然已經轉醒,沒有經曆過邢子塵生產過程的他再一次錯過了女兒的出生,而且是一次生命臨界點的重大的抉擇。
等他看到與他長得極其相似的女兒時,直嚷嚷著要生第三個,而且從懷孕到生產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卓然,不能再次錯過與她休戚與共的機會。
還躺在床上不得動彈的卓然虛弱地瞪了老公一眼,“要生你自己生去,我才不生呢。”
“好吧,老婆讓生就生。”邢質庚隔著保溫箱隔空撫摸女兒皺皺的小臉,“可是老婆,你有讓我生的功能嗎?”
任愷昕進來的時候,正聽到這句,噗嗤一笑,戲謔道:“還生啊?庚子哥你養了這麼多吃貨,你不怕被吃窮了?”
“多多益善啊。”邢質庚驕傲地抬了抬下巴,“倒是你們,什麼速度啊,這都結婚一年了,還沒個消息。我說秦小賢同誌,這裏就是醫院,你要不要順便檢查一下?”
“切,我們現在是二人世界,快活似神仙,不像某人總被兒子怨恨,這下好了,又多了一個怨恨的人。”秦賢很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求多福吧!”
“你這是赤|裸裸的嫉妒!”邢質庚很怨念地對上兒子陰森森的目光,不禁頭皮發麻。
任愷昕無所謂地聳聳肩,坐到床邊與卓然小聲聊天,目光時不時飄向站在門邊一臉安慰的秦賢。當他不再有牽掛,也就不會那般在乎了吧!
難聞的消毒水氣息被病房內熱鬧喧囂的氣氛取代,任愷昕不由地再一次羨慕卓然當年可以勇敢地帶球跑,她卻連懷孕的勇氣都沒有。
坐了一會兒,秦賢的電話響起,他如臨大敵般地把電話扔給任愷昕,“我媽,你搞定。”
任愷昕接過電話,大方地與方佩雲聊天,目光卻含恨望向正在門口打電話通知親朋好友的邢家二位家長。要不要昭告天下啊,讓結婚一年仍沒有消息的她情何以堪。
“秦小賢,你媽說要來C市過年。”放下電話,任愷昕平靜地告訴他一個無不忽視的重要問題。
“啊?她不是說C市沒有暖氣,室內外一個溫度她不適應嗎?”秦賢冷汗直冒,就知道準沒好事。
話說,秦賢家有兄弟三人,他的二位哥哥均跟隨父親秦開先入仕,嚴格遵守我國的基本國策晚婚晚育、計劃生育,做為我黨的優秀幹部,必須帶頭表率,即使生了女兒也不能違反國家的規定。於是,想男孫想瘋了的方佩雲閑來無事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對任愷昕麵授機宜,傳授自己如何生下三個男丁的不二法門。
卓然生了第二胎的消息傳回北京,方佩雲是如何也坐不住了。
“媽說,你給她裝個暖氣就行。”任愷昕淡定地看著老公變幻莫測的臉,強忍笑意把電話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