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著腦袋。
淩煙伸手拉過蘇妮,拍了拍她屁股,跟打掃灰似的說:“多大孩子了,怎麼還玩藏貓貓呢?”然後又拉著她走到客廳,坐下。旁邊進了臥室就一直沒有發出聲音的陸彥沒有跟來。
淩煙問:“現在說說,你折騰了這麼大的動靜,死活要嫁給陸彥,信誓旦旦的和我說你會幸福,就是因為陸彥威脅你我殺人的事後,以防我被帶上殺人犯的帽子、幫我拿回錄像帶?”
“啊?你知道錄像帶?”
淩煙撫著額頭,無力道:“蘇妮,我發現現在的我真是越活越沒有生命力了,居然需要你這麼個天真的孩子來保護我。”
“等會,煙……煙姐,你怎麼會知道?你又怎麼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裏?”
這時,陸彥從臥室內終於出來,打斷倆人的交談,一把將淩煙拉了起來,隨手撇給蘇妮一把鑰匙:“再多說一句,小妮別怪我拆散你和向榕。這鑰匙給你,房子就算送你的了,再在易叔那住下去,向雅玲肯定會出陰招折磨你。”
蘇妮還發愣,手卻先抓住了陸彥的袖口:“別動!那個,錄像帶呢?”
淩煙撲哧一聲笑了,摸摸蘇妮的腦袋道:“乖,洗洗睡吧。陸彥肯定不會對我做什麼的,放心吧。”
蘇妮遲疑:“真的嗎?”
淩煙笑笑,又改成拉著陸彥幾步走了出去。
陸彥聽到淩煙和蘇妮說得話,臉上又開始結冰碴,出了門隻說了一句“現在回老房子”就沒再說過話。
淩煙知道他心裏有道坎,就是因為這道坎才一直反反複複的折磨自己,折磨她。
側頭看著緊抿著薄唇的陸彥,側麵輪廓異常清晰,如鐫刻的臉頰,深不見底的雙眸,俊眉朗目。風度翩翩,桀驁不馴。就是這個男人在多年前闖入了自己的世界,再一點點闖入她的心裏。印象裏,他總是痞氣十分的說煙兒不會的東西我會就成、左右以後我會照顧的;或者他會偶爾展露出自己的才氣,讓她漸漸了解真正的他,滿是自信的向她表示他是多麼優秀的人。而現在,在商場上就像個王者,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將對方輕易打退;在感情上,又會為了讓她心裏好過一些,用各種方法去幫她,甚至不惜讓自己恨他,就這樣從來不為自己辯解、默默的愛著她。
淩煙漸漸笑開,像個孩子一樣伸手淩空的描繪著陸彥的側麵,見陸彥轉頭看了她一眼,這才將手收回,緩緩開口:“我沒有傷你的父親。”
陸彥的車開始減速,靠在路邊,停下。
雖然他沒有看她,但她知道他在聽。
“那天,我去看你父親,是因為在家言走後,聽到蘇妮說你父親病重。我雖然以為是你將我的事情傳遍校園,以為是因為你家言才遇害,以為你真的逃離了C市,但是我還是想到了你知道你父親病重時會有多難過。
所以我去了,隻是我沒有想到你父親他是認識我的。
他說他對不起我,說後悔,說如果不是他,我不會流落在外沒有爸媽。他說他很內疚,隻要想到我一個人生活、所受到的苦就會內疚。他說他沒有能夠做的,他也是將死之人,隻希望我能親自了解他的生命,讓他死後不再愧對我的母親,可以死後安心。
可是當時的我,聽了你父親的話,隻剩下震驚。我一直沒聽懂你父親在說些什麼,當我正要開口問的時候,你父親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帶著我拿下了氧氣罩。
我嚇壞了,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那樣虛弱的他,居然死死的握住我的手。當……”
陸彥忽然打斷淩煙,伸手將淩煙抱在懷裏一下下順著她的背,憐愛的說:“乖,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