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撒嬌麼,鄭飛彤從來不承認自己會撒嬌,裘致遠倒是很有興趣,總是喜歡又哄又騙又耍賴地逗著,逗到最後奶著聲音求饒的,鄭飛彤可不承認那是他!

裘致遠出來的時候,照例是一屋子的煙味,鄭飛彤很惱怒地瞪了裘致遠一眼,伸手接過他手上的作戰計劃和地圖,一聲不吭地走了,竟然沒跟在自家司令的身後,很沒規矩地獨自揚長而去。

裘致遠剛剛攢緊還來不及散開的眉毛一下子就鬆了,嘿笑兩聲,快步跟上。

海心沙是東崖海域被裘致遠挑上的作戰基地,大小一百零三個島,組成了一片巨大的天然良港,島嶼有大有小,距離適中,相互呼應卻又各自獨立,十分適於布防。。

裘致遠的司令部所在,是位於整片海島群中部靠前的一個半大不小的島,沒名字,裘致遠管它叫囚島,起名的時候裘致遠背著人眼,擠眉弄眼地看鄭飛彤,笑得要多可惡有多可惡,氣得鄭飛彤別過臉去,給了個後腦勺。

島上原先有幾戶原住民,依著海軍方麵的意思,準備肅清了遷移到後方去,裘致遠倒不講究,說是順他們自己的意思,願搬就搬,願留爺不轟,反正司令部失守,崖洲也就未必安全了。

有幾戶怕事的早早就坐上海軍安排的船走了,剩下兩戶靠打漁為生的,舍不得外海那點收益,大著膽子留了下來,兼著為司令部提供點海產品,換些多年戰爭裏難得的物資。

鄭飛彤走得快,生怕裘致遠趕上似的,穿過小樹林紮進營房。

裘致遠不緊不慢,滿心的笑意,看著鄭飛彤去廚房端菜,繃繃製服下擺,施施然坐下,拿早上起床時泡下還沒來得及喝完的“茶”飲了一口。

清涼沁脾,這麼寡淡的“茶”,果然還是涼的好喝,能喝出水的甜味來!裘致遠得意地眯著眼睛盤算:這次該怎麼治治這隻不知好歹的小兔子?

鄭飛彤過了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地把午飯端進來,一看裘致遠在喝涼開水,沒什麼表情的臉霎時黑成鍋底,兩步上來,一把奪過茶杯就潑:“不準喝!”

裘致遠根本沒當回事,兀自逗笑著,順手一把摟過鄭飛彤的腰:“為什麼不能喝?這可是你為我泡的‘茶’呢!”裘致遠特意加重了“茶”字的語氣,說得又重又慢,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一聽便知。(小色彤啊,不是親媽我不幫你,你看看你,你都一聽便知了,還學不會,老給這頭老狼機會!)

“涼了!”跟了裘致遠這麼久,要一個摟抱就能讓鄭飛彤無措,那也太小看我們曾經又冷又酷的軍警大人了。

“涼了也好喝……”這邊裘老狼已經開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地製作自己的開胃菜了,一點也不會因為自己是司令而處處要求人伺候。

“放在這裏這麼久,離開過視線的東西不能隨便吃喝!”一把拍開裘老狼的手,鄭飛彤有點開始氣急敗壞。

怎麼強調都無濟於事,這頭老混蛋,難道非要早早死在前麵才甘心麼!

裘致遠哪裏肯讓到嘴的兔子逃跑?!摟回來繼續下嘴,很不識相地回了一句:“別每天都這麼繃著,要害死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