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吃頓晚飯,看看各自的態度?瑪吉,這都是為了凱茜,如果能把這屋子賣個好價錢,凱茜就能上大學了。”
“這個理由毫無根據,斯科蒂。如果你有現金買這幢房子,你就不會付不起你女兒的學費了。如果我把屋子賣給別人,那麼凱茜豈不就有兩個有錢的父母了?”
“瑪吉,你太天真了。”
“這隻是簡單的計算而已。”
“今晚與我共進晚餐如何?這樣我們可以把各種可能性都討論一下。”
“我會再給你電話。”我回答。坦白地說,與斯科蒂共進晚餐?獨自一人?我實在有點毛骨悚然。
這時電視屏幕上,一個勇士正在一群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中殺開一條血路。突然我有一種念頭,影片中的這個主人公,如果真有其人,當他與斯科蒂這種人通電話時,也一定會覺得如同被繳了械一般。
我給阮凱掛了個電話,向她詢問一些她所知道的關於然的事。像米丹與斯科蒂一樣,我從她那裏也一無所獲。她說她對這個男人很有興趣,還說星期五早晨我們見麵時,她很想看看那張照片。
製片室裏還有些日常的膠卷業務需要處理,我把它們全部推給芬吉。她抱怨說她很煩,說她很想念我們,我知道她在想念的對象上撒謊了。秋天時,芬吉與吉多在辦公室裏很隨意地開著玩笑,但隨著秋去冬來,吉多已淡漠了,而芬吉卻依然熱情似火,她拿的雖然不是火把,也一樣火光四射。她思念的是吉多那張可愛的臉,而不是我。
我翹著二郎腿,望著海邊雨幕滾滾而下,不由地想起小埃裏克在我懷裏的情形。這是一種很好的感覺。我正想著做一個祖母不會很難時,麥克呼我了。
“香農準備跟你談了嗎?”我在電話裏問麥克。
“關於這個我還不太清楚,我指的是他現在渾身發臭。自從我們開始找他以來,他就沒洗過澡,我把他送到樓下,替他預訂好了浴室,讓他洗個澡把渾身的虱子除去,然後再找個房間坐下來與他好好談談。一個小時之內,我會和他一塊兒回到樓上。”
吉多要留下來把電影看完,他對我說:“這總比你興高采烈地工作,而讓我在帕克中心的禮堂幹等著強得多。”
吉多說,如果審問結束前,電影就已經結束了,他會乘巴士到市中心的。於是,我離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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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即使我被證明是無辜的,我也得服刑。”香農洗了澡,他那可怕的披滿一肩的長頭發仍是濕漉漉的。他穿著那身監獄統一發的橘黃色衣服,肩上的補丁也被弄得濕濕的。他腳上穿著監獄裏統一的橡膠涼鞋,個頭比我想象的要小,不超過五尺六。他的同謀蒂娜比他至少要重上二十幾磅。
“如果你被證明是無辜的。”麥克說,“你就清白了。”
“這就是為什麼我害怕進警察局的原因。那時我的確在那屋子裏。”
“你在那裏並不意味著你就是幫凶。這取決於你都幹了些什麼。現在你快告訴我有關佩恩和那支槍的事。那支槍是怎麼到那屋裏去的?”
“有人給佩恩掛了個電話,可能是蒂娜,也可能是澤瑪,我並不知道。”
“他們為什麼需要槍?”
“蒂娜說那人實在該殺,我說就讓他去吧,甭管他,但他們都說他知道他們的名字,而且會去警察局告密。對此我沒再發表什麼意見,他們就給佩恩打了個電話,向他要槍。”
“佩恩把槍給了誰?”
“誰也沒給,他把槍放在自己兜裏。他先來一次四處轉了轉,見著了那人。當他再回來時,帶來一支槍,一支22毫米口徑的小手槍。他把這支槍向蒂娜、斯努普他們炫耀了一番,但一整天誰都沒給。那天晚上,當他們把那人帶到學校時,他才把槍給了某個人。”